牛浩还是一脸和气，无论你怎么看，你都看不出他是来整自己的。
柳凡见他铁了心要搞自己，知道说再多也无益。
“好吧！既然牛副院长如此信任我，那我一定完成手术！”
“这就对了嘛！”
牛浩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小马！你把这些都要录进去！手术失败，我们柳凡医生不但要辞职，还要承担宣传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也算是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了柳医生！”
他望着抬着摄影机的小年轻和颜悦色说道。
“已经录好了！”那个叫小马的立即说道。
“医院里面，你只要好好工作，我们院领导还是看得到的！但那种无所事事，还要到处吹牛的人，我们也要把他们清除队伍！”
这个时候，他是副院长，他就有资格在这里说教，他就有资格在这里指点江山。
牛浩见大家正襟危坐地听自己讲话，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自信心爆棚。
他准备就这台手术再指定一二，“针对这台手术，我还强调三点意见！”
柳凡的一番话让他彻底下不了台，因为他不会惯他这种臭毛病。
“牛副院长！你们领导天天说什么以病人为中心！”
“是吧？”
面对柳凡的诚恳问题，他表示自己有话可说，“我就是准备说三点意见啊！就是针对病人的！”
柳凡哪里搭理他，“哦！既然是这样！病人已经在手术室等了半小时，我作为主刀医生，我就先去手术！”
“你的三点意见，你可以写成文字，发给我们科室，我们有时间一定会好好学习领会！”
“......”牛浩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我相信你一定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你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你没事的话，赶紧回办公室喝茶，等我们的好消息！”
“我们科室都好忙！吾夏主任，红颜医生都要去手术室帮忙！”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我们都是用手术刀说话，嘴巴再厉害，手术刀拿不稳！一切都是假的！”
柳凡的这一番话，伤害性大，侮辱性也强。
因为牛浩两年前就是普外科医生，竞争普外科主任的时候，败给章主任，就是因为他拿手术刀拿不稳，出了一个医疗事故。
这个事儿在他这里，一直就是个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说。
今天！
柳凡居然直接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好好好！你去忙！你是大忙人！我希望你一定要成功！”
他已经用眼神告诉柳凡，如果失败了，你会死得很惨。
牛浩说完头也不回带着医务科科长走了。
扛着摄影机的小马只能跟着柳凡团队也来到手术室。
柳凡直接他当成了空气。
“麻醉情况？”
柳凡已经换好了天蓝色的手术衣。
洗手！
消毒！
备皮！
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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