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江书瑶的胸口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似麻绳将心勒紧,紧紧缠绕,窒息地痛到极致后,喉咙一阵发紧,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许之邑大惊,赶忙扶起她:“书瑶,书瑶……”
血沾到了怀里的骨灰盒,江书瑶流着泪,用手指将上面的一点血迹抹去。
指尖的鲜血,如盛开的红棉,那么艳,又那么疼。
江书瑶缓了缓,朝着许之邑摆了摆手:“我没事。”
许之邑艰难地想扶起江书瑶,但他的脚受过伤,扶江书瑶竟然有些吃力。他咬着牙拉起江书瑶的手往肩上扛:“我送你去医院。”
“许总编,我自己就是一个医生。”江书瑶轻轻笑着抽回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今日真的谢谢你,我现在……死而无憾了。你说……如果我真的现在死去,他也会来接我吧?说不定,以他的本事,早在下面混得风生水起了,到时候还能护着我。”
江书瑶打趣着,许之邑不语。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书瑶,那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意吗?”
江书瑶没想到许之邑会说这个,她转过头不看他:“许总编,快天黑了……你的家人,还在等你回家,别让他们等太久。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江书瑶连忙用手绢捂住口,张开手上面已经有了血。
许之邑摇头:“我终身未娶。书瑶……你等了他三十多年,而我等了你,不止四十年。”
“对不起,许总编,辜负了你的情意。”
许之邑着急地拉住江书瑶的手臂:“让我留下来,就当普通朋友。起码迟暮之年,能有个说话的人。书瑶,别拒绝。”
江书瑶没说答不答应,转头说道:“许总编,拜托你一件事,明日陪我去一趟山里。秦砚池喜欢高处,我想让他放眼望去,就去能看见这盛世,看到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看到那山河无恙,烟火寻常。”
许之邑点点头:“好。”
江书瑶捧起一抔抔泥土,轻轻地覆盖上去。每一次落下,都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期待重逢。
她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最终露出一个微笑:“我想我们会再相遇,这次一定别在错的时间。”
江书瑶一滴泪也没流,她故作轻松,在石碑上落下一吻转头离开。
“许总编,你说程启宽也回来了?我想见见他。”
“好,我陪你去。”
医院里,程启宽呆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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