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瑶问道：“当年……咳咳，发生了什么？”
许之邑坐在桌前：“那年在绿水河旁发生了一场大战，秦砚池帅兵正面迎敌。那场战打了三个月，时间最长的一次进攻，战火持续了五天五夜。最后一次总攻，他被流弹击中坠下了绿水河。战争结束之后，去下游找了许久，都没发现他的尸首。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失去了秦帅的消息。之后更是被派去了北方，想要查探他的消息更难了。”
江书瑶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手指抚摸过骨灰盒，曾经那么耀眼的一个人，现在却被装在双手就能抱起的小盒子里。她闭了闭眼：“后来呢？”
“混战结束后，倭国敌军就进来了。我想回来找你，可实在抽不开身。一直到八年前，有一批军人被查明了身份，其中……包括他，还有之前一直跟在秦帅身边的那个医生，姓程。”
“程启宽。”
“是的。书瑶……这件事我很抱歉，现在才有眉目。”
江书瑶摇着头：“你能寻到他，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书瑶。”
江书瑶的思绪一直停留在秦砚池的事情上，她抱着骨灰盒，抬起眼眸问道：“他后来是怎么死的？”
“书瑶……我来找你不是让你难过，只是觉得你心里一直等待着的事情，应该要有一个结果，你懂我的意思吗？”许之邑看着江书瑶痛苦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有些发酸，“早知你这般伤心，我便不该来找你。”
江书瑶掏出被洗得发白的手绢，小心地擦着眼泪：“我等了他三十几年，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我还是觉得心很痛，就痛这么一次……许总编，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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