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死并不是最折磨人的。
这世界上有很多种方法，能够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无边无际的孤独，刻苦铭心的悔恨，亦或者是痛苦至极的折磨……
黄公公好似没有听到三宝说的话，整个人楞在地上，抱着身子，不住的说道：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假的，全都是假的！”
三宝猛地揪住黄公公的衣领，强迫黄公公对准他的眼睛，随后，他一字一句道：
“到时候，带着你的悔恨，发臭流脓吧。”
说罢，三宝站起身来，冷声吩咐道：
“把他带走！”
“遵命！”
黄公公被拖拽着走的时候，整个人嘴里面还不断念叨着：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假的，都是假的！”
……
养心殿。
杨旭坐在龙椅上，福伯如同一尊雕塑般，候在右手旁，至于左手边，南宫汐正捧着一本话本看着。
这雨夜的风大些，吹动着养心殿的窗幔飘动，传出猎猎的声音。
对此，并未有人敢去把窗户关上，待在角落里面的太监宫女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因为宫殿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太凝重，陛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面色冰冷，再加上时不时有锦衣卫进出汇报事情。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个雨夜，实在是不平静。
这时，三宝走进来，他的衣服有些湿，不过他并不在意，躬身道：
“奴才拜见主子。”
杨旭微微颔首，说道：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方才奴才把他押进了诏狱里面。”
三宝如实汇报，将黄公公做的事，说的话，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杨旭。
杨旭双手抱胸，靠在龙椅上，神情有些低落，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失望，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黄公公，黄大伴。”
“你糊涂啊。”
这能够被称之为大伴的人，一定是皇帝的心腹，并且是从小陪伴皇帝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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