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着我！”许芊芊带着颤音
“也可以这么说。”秦炀大方承认，没有辩驳。
“你！”
许芊芊脸上终是挂上了羞愤。
他一直跟着她......
她躲着一个人哭，和二丫的谈话，以及后面她脱光了身子，清洗伤口包扎的事，他也可谓是全都看见，听见了。
心中酸涩，有着难以言说的自卑。
“你真的就一定要这么恶趣味，就这么想看我难堪吗？”许芊芊声音沙哑，视线都有些模糊，水花在眼中晕开。
她已经很低贱了，如果可能她真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更多狼狈的样子。
可他还是全都看见了，甚至一直藏在暗中窥视，她完全有理由去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拿她取乐，把她当个笑话！
她这些年是活得卑微，可不代表她的自尊心全都被消磨干净。
但秦炀只是轻声道：“我以为，贸然出现，或许才会更让你觉得难堪。”
夜色下，秦炀的声音很轻，许芊芊微愣。
泪水止在眼中，怔怔的望着他。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似乎是在跟她解释，而他的意思，他好像也有在特意去照顾她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但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秦炀啊！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多余的事？
跪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即便在夜色笼罩下，黑暗的环境，也不能让她平静，心更有些慌，而这就更加导致她手心后背都开始冒汗。
偷摸想去看秦炀的神情，但她已是废人，并不能夜视。
想了想，只能结巴去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你也不应该一直藏着，偷，偷看......我......我毕竟......毕竟......是女人。”
最后的三个字，许芊芊说得很小声。
因为她又突然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样子，丑陋的面容，暗黄的肤色，身材也不高挑，唯一还算得上出彩的，大概也就......，而这样的她，真的有必要去在意被他看光吗？
他纵是真看见了什么，心中多半也不会有波澜。
她反倒表现得如此在意，这落在他眼中，怕是更会让他觉得可笑吧。
很是自卑。
但就在许芊芊已经做好被讥笑的准备，秦炀只是随口说道：“我下次注意。”
没有讥讽，没有嘲笑，很是淡然。
但也恰是这种轻描淡写，浑不在意的态度，反倒让许芊芊有种莫名心都轻松下来的感觉，那种萦绕心头的窘迫都淡去。
因为此时此刻，她才恍然想起来坐在她面前的到底是谁。
是啊，他可是秦炀啊！
在他眼里，她是美艳还是丑陋，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她，他都看不上就是了，她又有什么必要去纠结呢？
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才不会有下次了。”多少是释然了，也没那么为自己的样貌去焦虑，许芊芊小声嘀咕道。
秦炀闻言，只是一笑，也没有去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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