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什么？”秦炀问道，他明知故问，还在嘴硬。
“为什么要把生死骨中的死骨给你的好乖孙儿。”方缺显然无心去跟他浪费时间，直接直言道。
“因为他善。”秦炀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天虚抓，似要抓住天上星辰。
“你打从一开始就打算祭掉他！”
根本没有去理会秦炀的胡言乱语，方缺凝声质问，沙哑的声音似九幽回响，为孤寂的夜晚，更添一份寒冽刺骨。
而这一次，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秦炀到底是没法再胡搅蛮缠下去。
他虚抓的手握拳，似星辰已被他握在手中。
“一将功成......万骨枯，终究会伴随着牺牲的。”
“又是这句话！”方缺似乎真的动了怒：“可牺牲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无边的威压顷刻笼罩了此处山崖，风声都止住，更似乎时间都在这一刻凝滞，顷刻周遭成绝地，草木都静止！
而这时，一道乌黑光耀从秦炀身上爆发，是秦皇印，它漆黑的印身道纹璀璨，器蕴之力宣泄，将秦炀护住。
一印一人对峙，无形之中，无疑爆发了某种难言交锋，只是这一切无法被观测。
持续时间并不长，最终方缺怒意压下，连带威压也消散，秦皇印也随之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秦炀天灵。
山崖重回平静，草木摇曳，夜风呼啸，似之前一切从未发生。
“所以，你到底意欲为何？你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也绝不可能不远万里去寻什么孙媳妇！可你还是来了，难不成你的目标是那个叫叶昊的人？而你出世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见没有奈何得了秦炀，方缺转而继续质问，似把自己所有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但肉耳可听的，他语气中透着极其的不理解，无疑在他看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是荒诞！
秦炀这时也坐起了身，方缺的突然发难，直面绝巅强者的威压，纵是他也不会毫无波澜。
“你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摇了摇头，秦炀的神色这一刻很是有些严肃，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秦炀！”方缺怒喝，一直以来他鲜有这样直呼其名。
但秦炀无疑并不想再多说。
他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就转身朝山下走去。
方缺见此，欲要阻拦，但手伸到一半到底是又放下。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枯木般的手掌，捏得极紧。
这一场谈话无疑很是不痛快，也不欢而散。
但，即便秦炀什么都没有说，方缺却依然觉得自己的猜测多半是对的，可这又怎么可能？
秦炀从沉睡了万古岁月中醒来，就为了一个后世的年轻人，这无论怎么想都是十分荒唐滑稽的事！而且......抛开其他，他又是怎么知道对方的存在？又恰时恰点的在这个时间节点醒来？甚至还会提前准备好祭品，以备所需？
终是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在这一刻充斥方缺的思绪，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想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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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缺回到营地，就看见秦昂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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