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时间来到一点,江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想了想傅时闻的伤口,决定给他换药。
她晚上睡得早,一觉睡到大天亮,能睡十个小时以上,中午要是再睡觉的话,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长夜漫漫,没有灯亮,将很难渡过。
她对傅时闻道:“我、给你、换药。”让他做好换药的准备。
傅时闻道了声“好”,把书放下,看着她去拿草药。
江竹先去拿了要用到的草药,该放进罐子里熬的熬,该捣碎的捣碎。
霎时间,整个木屋里都飘起了药香味,味道不难闻,但也算不上好闻。
傅时闻不由得回想起江竹身上的药香味来,那个味道,才叫好闻。
怎么都是药香味,现在这个味道平平无奇,江竹身上的味道就这么好闻呢?
难道是因为她多年来跟草药打交道的缘故?
想着想着,傅时闻又想出神了,脑子里全是江竹那股药香味,掰开来细细的分析着。
江竹没花多大时间,就把草药捣好,看了一眼罐子里熬煮的药,还得熬上一个小时,便抱着石臼来到傅时闻床边。
正在发呆的他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药香味,瞬间回过神来,余光瞥到江竹就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自然的道:“要换药了?”
江竹“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先给他的手和脸涂一些药。
两人的距离很近,傅时闻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又愣神了。
江竹表情很认真,给他脸上的每一道小伤口仔细的涂药,柔软的指腹触摸着他的脸。
那感觉,好软。
这是傅时闻此刻唯一的想法,她的手,看起来小小的一个,软软的。
江竹的手上是有茧子的,不会很软,也不知道傅时闻从哪里得来的很软的结论。
涂完了脸,接下来就是手了,江竹心无旁骛,把他当成一个病人。
傅时闻的视线也跟着往下移,愣愣的也不说把手抬起来让江竹更好上药。
还要江竹提醒他,他才知道把手抬起来,还是愣愣的,跟被夺舍了一样。
跟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江竹的手看起来更小了,小了一圈呢。人可爱,手可爱,连沾着药膏的指腹都可爱。
江竹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问:“怎、怎么、了?”
傅时闻赶紧回过神来,低下头去,小声道:“没什么。”
没人看见,他低下去的脸,爆红!
连他自己都看不见。
江竹“噢”了一声,给他涂完了手,起身往后坐了点,要处理他的小腿了。
处理小腿会比较麻烦,不仅要把木板拆开,还要重新上药,最后还要把木板再绑上。
江竹绝对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医者,对草药熟悉,处理伤口时也很熟稔,下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按理说,她有医术,应该不至于活得这么差劲才对啊。
傅时闻的思绪又飘远了,想着江竹的医术。
没想一会,他就被疼痛拉回了神,抽嘶了一声,面上表情有些痛苦。
江竹动作放轻了一些,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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