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罗盘,掐指计算了一番后,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我爸正坐在屋檐下抽闷烟。
抽的不是华子,而是自己卷的土烟。
看到他的瞬间,我一下就想起了当年的爷爷。
不由唏嘘。
见我进门,我爸立马掐掉烟头,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见到了大舅,也把钱还给他了。
我爸有些不太相信:“臭小子,你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给了钱,没跟你大舅急眼?”
我笑了笑,说哪能呢,他毕竟是长辈。
我爸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
然后他小声问我,带回来的那些烟酒,是不是真的要一千多块钱?
我说是的,加在一起,大概一千三百多。
他倒吸一口凉气,埋怨我乱花钱,回趟家而已,买这么贵的烟酒做什么?
我说这是孝敬你的,不管贵还是便宜,都是我的心意。
你要不喜欢,那我拿去送大舅算了。
我爸一听就急了:“谁说不喜欢了,这么贵的烟酒,老子得供起来慢慢享受,怎么能便宜那个浑货?”
我点点头,说大舅确实挺浑的,而且浑到没边了。
我爸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又小声问我,和雪怡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说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要不是年纪不够,早登记了。
我爸皱起眉头,说你没欺负人家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说哪敢啊。
我爸说那就好,又问我雪怡是哪里人,有没有见过她的家人?
我顿时语塞了起来,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总不可能说,雪怡其实是从血柏树里蹦出来的吧?
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我爸也没深究,让我不管怎样,以后一定要对人家好点。
敢欺负她,铁定揍我一顿饱的。
我点头应是。
进到屋里,看到雪怡坐在床边,母亲正拉着她的手,不知在念叨什么。
见到我后,母亲立马问道:“回来了,大舅他们一家没为难你吧?”
我说没有,我是去送钱的,不是报仇,他们为难我做什么?
母亲说那就好,你们吃饭了没有?
我说在镇上已经吃过了。
“那行,坐了一天大巴车够累的了,你们回屋休息吧。”
我爸一愣,欲言又止,不过被母亲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我和雪怡回到小屋里,看到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床,感触良多。
拉开窗帘,正好能看到外边的院子。
那是血柏曾经生长的地方,现在只剩一个填好的土坑了。
我眼神复杂,问雪怡是否还记得这里?
雪怡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无语了。
连伴我长大的地方都不记得,看来她现在真的变成一张白纸了。
怪不得昨天梧桐树下,会跟我说那句奇怪的话。
这应该是融合后的一种副作用,而且她早就预料到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雪怡依然记得爱我这件事。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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