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屿醒来的时候姜池已经不在了，是商序在他旁边坐着。
“哥？姜池走了吗？”
“嗯。”
商屿咕哝了一声，“不是说睁开眼睛就会看见他。”
“商商，不想看见我吗？”商序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有。”
“饿不饿？早餐想吃什么？”
商屿摇了摇头说不饿，也不想起床。
“那再睡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商序说话的声音放轻，似乎怕惊扰到眼前的人，他说：“姜池一会儿就来了，你先睡吧。”
商屿轻轻地阖上了双眼，等到姜池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这次一睡他直接睡到了中午，起床的时候是姜池带着他去浴室洗漱的，商屿想说自己没有这么脆弱，可姜池好像觉得把他放地上就会摔了。
中午吃饭商屿也只是吃了几口然后又要睡觉了，商序问起时，姜池只道商屿依旧没有什么胃口。
商屿总是梦见商易之和他的母亲，梦见他们吵架、摔东西，商易之负气出走，母亲坐在地上哭，他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看。他还梦见季远又掐着他的脖子，面目狰狞。
商屿忽然醒了过来，像溺水被人拽了一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姜池没想到把他弄醒了，道：“我见你埋进了被子里，怕你闷坏。”
商屿被闷出了汗，头发贴着皮肤，觉得有些难受，他找到了姜池的手，把脸轻轻贴了上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你哥出去了一趟，晚点回来。”
姜池安抚似的拍着他的背，商屿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
“我去洗澡。”
“那我给你拿衣服。”
商屿说好，穿上鞋子以后便进了浴室。姜池在他的衣橱里找睡衣，找了好一阵都没找到，商屿的衣服超级多，把衣橱挂得满满的，还有的是新的，连吊牌都没剪。
最下面，还塞了很多个，黄油小熊。
找不到。
姜池四处扫了一眼，房间也没有，商屿好像从来不把自己的衣服乱搁在哪个地方，不像他，有时候脱了就放挂椅子上，或者丢在床上。
姜池忍不住发了消息给商序。
【在阳台，还没收。】
姜池又去阳台找，顺便把商屿的内裤也收了一块儿送了进去。
商屿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姜池找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说：“宝宝，你的睡衣都放在哪里，我刚才都没找到。”
商屿说：“行李箱，还有一些衣服没整理出来，从学校和之前的家带回来的，一直没拿出来。”
姜池捏了一下他的耳垂，“那穿新衣服，衣橱里的都没见你穿过。”
“我哥买的。”商屿捏了一下床头那只黄油小熊的耳朵，“穿不过来，我只有一个，他买了很多。”
姜池说：“你哥给你这么多衣服干嘛。”
“我哥什么都给我很多，我喜欢的他就会给我。”
姜池说：“那衣柜下面的黄油小熊也都是他买的？”
买这么多？
商屿点了点头，“他前段时间下班就给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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