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渊唇角微勾，有些满意。
结果刚走到桌前，看到她奋笔疾书出来的那一堆鬼画符和简笔狗头，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这是你写的？”
“是的，这是我画的，这是我写的。”
兰司羽抬起头，得意地指着那两摞纸说道，“怎么样？画得是不是很栩栩如生？这字是不是飞腾九霄？”
夜宸渊首先认可了那些画，别说艺术性，单看大小都差不多，可见她是用心的。
兰司羽十分狗腿：“我是十分有诚意的。王爷能不能看在我这么……”
“不能！”
夜宸渊指着那一摞鬼画符：“你这抄的是什么东西？别说这是狂草，本王习过狂草。别想敷衍了事。”
“没有敷衍了事。我非常认真！”
兰司羽拿起忏悔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起来：“无论过去现在或者未来，因身口意的造作被我伤害过的……”
她从头背到尾，长长一篇经书，竟无一处有错漏。
夜宸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道：“本王要你写，并不是要你背。你想糊弄谁！”
兰司羽硬着头皮解释：“这可能咱们学的帖子不同，所以写出来的字不同。你看，我写了这么多，手都肿了。您应该能体会到我真诚的心意了吧。”
兰司羽说着话，还不忘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那白萝卜般白皙水嫩的一截，精致细腻，仿佛用力一碰便能应声碎断了。
夜宸渊下意识有些心软：“油腔滑调。”
兰司羽见他心情有些好的样子，连忙问：“王爷今天心情很好啊。”
“嗯，有旧友近日要回京。”
夜宸渊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张帖子，“这是楚国公府的帖子，澜风已经过来了。我今日不便去，你代我向楚老太君问好。”
兰司羽一听可以出门了，也不管要去哪里，立刻雀跃起来。反正不管去哪，先出去再说。
夜宸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两眼：“把那两个侍卫带上。”
带上侍卫监视她！
兰司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抿灭良知拍了一下夜宸渊的马屁，表示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夜宸渊静静地欣赏了一下她的表演，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一走，右右的脸就变了，一个劲地向兰司羽使脸色。
兰司羽看着右右不住向自己抽、搐的眼睛，好心走过去问：“你怎么了？眼睛没事吧？”
右右着急地指指夜宸渊又指指桌上的纸，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夜宸渊转过头，又警告了兰司羽一句：“在楚国公府不准给我惹事。”
“不惹，不惹，你就放心吧。”
等夜宸渊的背影终于消失，兰司羽立刻兴奋地窜了起来：“右右，走，收拾一下，出门喽。”
右右却一脸悲凄：“娘娘，您之前是不是说过只要王爷不会发现那个铁丝小狗，就不会发现狗是我画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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