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月见里风和又问了一遍,他看着男人摊开手掌,一颗橘子味的糖静静的躺在他掌心。
“把药喝了,它就是你的。”
琴酒跟哄小孩一样轻声说着,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不容置喙。
“……”
月见里风和沉默一瞬,盯着那颗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命般张开嘴。
不是他不想自己喝,两只手都被铁链捆在床头,动都动不了。
琴酒一勺一勺将药喂进月见里风和口中,眉头微皱,动作却很轻柔。
喂完后,他将糖递进月见里风和嘴里。
甜滋滋的甜味在口中散开,驱散了中药的苦味,橘子味的糖果算是月见里风和的最爱。
以前是这样。
“你是蠢货吗?五楼说跳就跳了。”良久,琴酒见他嘴里含着糖,一副满足的模样,蹙眉开口。
“拖着这么废物的身体就为了救那个公安?”
琴酒忽然将碗扔在地上,碎成三瓣,欺身压上月见里风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疯狂。
“你有病是吗?!忽冷忽热很好玩?”
月见里风和被他突然的态度惊了一瞬,随后他一咬牙,挺起上半身,脑门狠狠撞向琴酒的头,令他疼的倒吸一口气。
“老子愿意救谁就救了,你要不就弄死我!”
“把我像狗一样拴在这算什么?!我算什么?!”
怒火涌上心头,月见里风和心底涌上一股浓厚的悲哀。
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呵,你这辈子也别想逃。”琴酒忽然冷静下来,墨绿色的眸子凝视着月见里风和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扭曲的脸。
大手抚上月见里风和的脸,几乎盖住了他大半张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试图将那扭曲愤恨的表情抚平。
“当狗我嫌你不够听话,死都便宜你了,我要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话落,琴酒迅速抽身离开,不再看月见里风和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徒留下被锁住的男人独自神伤。
月见里风和望着琴酒离去的方向,眼神中的愤怒渐渐转为绝望,他无力地瘫在床上,手腕上锁链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没有自由了。
被琴酒囚禁的那一年里,他曾有无数次想过就这样留在他身边的想法。
但这些念头刚升起,就会被这个冷漠的男人打破。
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月见里风和已经麻木了。
他开始自虐般伤害自己。
琴酒在他手脚上套上的镣铐早就已经不会磨到皮肤了,可他一次又一次故意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手腕脚腕的痕迹总是不会消失,伤口愈合后会被他故意磨坏。
直到离开那阴暗无比的小屋,他身上的伤痕仍未消除。
他大抵是病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从爱情破碎,到同事殉职,到被逼辞职,再到暗无天日的囚禁……
他短短二十四年生命,心早已千疮百孔。
竹内智也是对的,他不适合做一个警察,表面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背地里却是一个依赖药物才能控制自己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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