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鹭内心诚惶诚恐,原本昨日他并不打算去邵家的,只想着人挑件顺手的礼送过去就成。谁想柳三公子特地上门邀他同去,他实在推脱不过,便只能一同前往。
到了邵家,几杯酒下肚,一群人玩起了抓盲论辩的游戏。
每人写一题扔入坛中,随即抽取,分两派辩之。
后头酒喝得多了些,程鹭记不得柳三公子是何时离的席,也记不得是谁抽中那张写有‘立贤立长’的题纸。
可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一场游戏竟会传到督察监耳朵里。
程百桥看着儿子惊恐失措的模样,冷冷哼了一声,
“从今日起,你再敢出家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说罢摔门而去。
程鹭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知道这劫是逃过去了。
程百桥罚程鹭在祠堂跪着反省,出了门就吩咐下人去请个大夫。
过了良久,他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今日圣上将他单独留下,什么也未说,只是让他品茶。
一顿茶喝得他如坐针毡,七上八下的。
直到圣上离去后,晁泗才旁敲侧击地提醒道
“侯爷是个有福气的人,长公子年轻有为,是闻名京都城的青年才俊呐。”
听晁泗这样夸赞程绍,侯爷心喜却还是摆出谦逊的姿态。
谁料他的话急转直下
“不过——侯爷若是得空,也得好好教教二公子,省得二公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上了什么不该上的名册里,侯爷说是不是。”
到此,程百桥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遇了这一遭。
程百桥回了正屋中,芙蓉长公主端坐着,满目寒霜。
“这梁家安的什么心?!我们偏私帮他们举荐了黄志坚,他们竟敢这样算计我们!那时我就说过,这梁家帮不得。”
程百桥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可毕竟毓姝嫁在梁府,那日梁屿之顶着那一脸的伤登门拜见时,这忙我们就不得不帮了,毕竟毓姝将梁屿之伤成那副模样,是我们理亏在先。”
芙蓉长公主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便有些头晕目眩,她扶额闭眼顺了两口气。
再睁眼时,冰冷的目光中满是清明理智神色,她是心疼女儿自小过的都是苦日子,可长公主从小是在宫中长大的,她太明白孰轻孰重,何取何舍的道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今往后他们梁家休想再借我们半分势。”
长公主话音刚落,有侍女进来通传,说是张妈妈回来了。
一听这话,长公主便知道毓姝八成是在梁家闯下了什么祸事!
张妈妈进屋后,虽然心里着急可还是行足了规矩。
“张妈,毓姝在梁家出了何事?”
张妈正想开口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听得门口尖锐一声
“母亲救命!”
紧接着程毓姝慌慌张张,跌跌荡荡地闯了进来。
“大呼小叫,行止失仪,看你像什么样子!”长公主看着女儿这副鬼样子忍不住呵斥道。
程毓姝顾不上母亲的责难,只是一下扑到母亲的脚边,泣不成声。
长公主看着她没出息的样子,知道她也说不出一二来,干脆直接问了张妈。
张妈捡着要紧地讲了前因后果。
“你动了手?”长公主声音陡然拔高了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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