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姑嬷嬷掸了掸衣袖,“我先去娘子跟前,等会儿再详说。”
她方才去了长宁院,蓁娘子从王府归来,自是须禀告给老祖宗,报个平安,只是回来时,听见下人乱嚼舌根,在外头叱责了几句。
晏蓁听见珠帘晃动的声响,放下手里书卷,“乳娘回来了,祖母可安寝了?”
慈姑嬷嬷见蓁娘子不看书了,将烛火拿远了些,“老奴回来时,长宁院便熄了灯,想来是歇下了。娘子今日回得晚,有所不知……”
正说着话,慈姑嬷嬷不自觉的压着声音,将玉娘子之事缓缓道来。
末了,晏蓁已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辛夷在旁痛快地道了句,“该!”
当她知晓此结局,先前心里的那股憋屈瞬间转为快意,又见慈姑嬷嬷一脸疑惑地望向她,便将遭其暗算之事说与她听。
慈姑嬷嬷听了后,双眼直瞪,嘴唇打着颤,又惊恐又气愤,“果真是该!想不到玉娘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歹毒心计!”
“娘子受难了,老奴今日不曾护好娘子,日后哪还有颜面去见夫人……”
晏蓁无奈摇了摇头,握住嬷嬷干瘦的手,出声安慰着,“乳娘又不能时刻伴蓁儿左右,莫要自责,再有两日便是蓁儿出嫁之日,初为新妇,届时还得乳娘帮衬护佑呢。”
慈姑嬷嬷连连应着,心里的愧疚却不曾消散,想着日后定要好好守在娘子身边。
这日着实折腾了一番,晏蓁顿觉一阵困乏,不再叙话,且熄灯安睡了。
隔日拂晓,赵母赔着笑叩响晏府大门,求见晏老夫人,欲尽早迎娶玉娘子过门。
晏老夫人正有此意,当即应下了,成婚之日定在下月初,与晏蓁出嫁之日仅隔半月之久。
打发走赵母,晏老夫人不再去想烦心事,又忙活起来两日后与秦王府的婚事。
农历五月初八,宜嫁娶,这日天且蒙蒙亮,晏府上下已掌了灯,廊下张灯结彩,下人忙着贴红双喜,大到窗门,小到妆盒,格外喜气。
辛夷从外头进来,见自家娘子已坐起身,笑着打趣,“娘子可是一夜未眠?”
晏蓁眉眼微蹙,轻叹一声,“睁眼便是大喜之日,你叫我如何睡得安稳自在?”
她起身下榻,环顾四周,大大小小的红双喜,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几分少女娇羞,也有几分紧张不安,又有几分茫然若失。今日过后,她不再是晏府的蓁娘子,而是秦王府的秦王妃。
慈姑嬷嬷领着几个婢女进来,人人手上端着托盘。
辛夷接过喜服,伺候晏蓁穿上,喜服繁复,慈姑嬷嬷一同整理着。
晏老夫人来得正巧,瞧着一身喜服的孙女,心里欢喜,又夹杂了几许不舍,不禁感叹道,“一眨眼,蓁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晏蓁听了,险些落泪,快步走到老夫人跟前,粲然一笑,“祖母给蓁儿梳发可好?”
晏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好,祖母来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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