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晏老夫人才将视线落在晏楚玉身上,“跪下。”
晏楚玉吓得一哆嗦,应声跪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止不住地摇头,“祖母,玉儿不知,什么也不知……”
一旁的赵姨娘听得心疼,忍不住出声,“老祖宗,您晓得玉儿向来稳妥,做不出这般伤风败俗之事,定是妾侄儿耍了酒疯,玉儿难以脱身,这才酿成大错!”
晏老夫人瞧了眼赵姨娘的肚子,恐她情绪失控连累了胎儿,遂稍稍缓和了语气,“好,那我且问玉娘子,今日分明是同蓁娘子出府看戏,为何又会与赵家公子共处一室?”
晏楚玉闻言,顿了顿,“回祖母,玉儿和大表哥仅是碰巧遇见。”
“只是碰巧?”晏老夫人语气重了重,“我方才听门房所言,你昨日命连翘去了赵家,又是为何事而去?”
晏楚玉一时慌乱,连忙补着话,“祖母,玉儿昨日是去邀了大表哥看戏,但他以考取功名为由回绝了玉儿,玉儿实在不曾想到今日会在神楼遇见他,祖母明鉴!”
晏老夫人听着,神色冷了几分,“你昨日先是邀蓁儿看戏,后又去给赵家下帖,我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今日苦果是你一手造成,无论如何你也得咽下去。”
“吴嬷嬷,连翘护主不力,罚二十大板,另罚俸三月。”
“玉娘子不守女德,有辱家风,罚抄女四书百遍,跪祠堂三日。”
话落,吴嬷嬷便扶着晏老夫人回了长宁院。
晏父经过晏楚玉身旁,仅是皱眉叹息,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去。
不守女德……有辱家风……晏楚玉闭了闭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过,明明是绣艺高超、温柔写意才对,什么时候成了如今这些字眼?
都是晏蓁的错,自从她回来,老祖宗的眼里和心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她为何不自小夭折在佛寺。
“玉儿……”赵姨娘疼惜地摸了摸女儿。
晏楚玉猛地抬头,一把抓住赵姨娘手腕,神色带了些疯癫,急声问道,“娘,晏蓁呢?她可回府了?”
赵姨娘真是又气又心疼,“为娘叮嘱了多少回,莫要去招惹她,莫要去招惹她,你偏不听,如今害了你自己……”
“娘,你快告诉我她回没回来,告诉我啊……”晏楚玉痛哭流涕,无力地靠在赵姨娘肩头,她此刻迫切地想知道晏蓁到底如何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只有自己毁了清白。
晏楚玉失神地呢喃着,“我看着她喝了药,她不可能无事……不可能无事的……”
“什么?”赵姨娘惊恐地捂住双唇,“那她留在秦王府用饭,岂不是……”
晏楚玉听见晏蓁在秦王府,满意地笑了两声,拽着赵姨娘的袖子,神情兴奋,“娘,那她定失了贞洁,还不是和玉儿一样,不守女德……有辱家风……”
赵姨娘看着面前簪花歪斜,神情异样的女儿,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胡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又要生出旁的事端,“李嬷嬷,你赶紧扶着玉娘子回长清院。”
“哎,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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