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淮,你今载可要赴宫宴?”沈殊坐至一旁,随意相问。
秦淮熹拿起桌边一杯清茶,押了一口后,接着提字,漫不经心道一句“称病即可。”过了几息,他反问,“你想去?”
沈殊轻笑了一声,摇首答道,“十几载了,不得不去。”
秦淮熹眸色一凝,言语淡淡,“莫要做傻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沈殊闻言,“嗯”了一声,举止、神态皆风轻云淡,唯有指尖发狠似的捏着杯沿,因用力而压得发白。
秦淮熹瞥了一眼,看破不说破。
至酉时一刻,晏蓁缓缓睁开了眼眸,醒来顿觉口舌发干,下榻饮尽了满满一杯温水,才得以神清气爽。
待她放下茶杯,见桌上放着一个小玉瓶,拿起瞧了瞧,有一阵清苦的药香扑鼻,亦后知后觉,动了动身子,腿根两侧痛感全无。
这时,辛夷端了盆热水走进来,边放下边说,“蓁娘子,方才你睡着时,秦王遣人送了药,就是您手上那个。”
晏蓁闻知,眼底有了波澜,敛下眼睑,定定瞧着躺在手心里的玉瓶,一根心弦好似被人拨动了,半晌才道,“可道谢了?”
“道过了。”辛夷打湿了手巾,递给晏蓁,而后又道,“对了,半个时辰前,秦王与沈神医便回了古楚,似有急事,临行前给了老祖宗的药,有半个月的剂量。”
晏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过湿手巾,擦了擦脸,轻声问道,“老祖宗如何了?”
“还不曾去问,蓁娘子过会儿可要去瞧瞧?”
“嗯。”
三日很快便过了,连筋散果真是奇效,晏老夫人虽不能行走自如,但已能浅浅沾地,实在是万分幸事了。眼看着再有几日便是年节,她心下有些着急,忙叫人收拾什物,天色微微发白,便起马赶往古楚。
一路上,晏老夫人时不时地提及秦王,话里话外皆是感激之情。她亦知晓,秦王之所以会寻神医,全因蓁儿这丫头,心下一时犹疑,蓁儿若是真的嫁入了秦王府,兴许会是好的结果呢?
晏蓁伴其左右,偶尔应上一声,但更为专心地照料老祖宗的伤腿,眼神半刻也不离。
祁昕晔瞧她如履薄冰似的,不禁宽慰道,“蓁儿妹妹,你这一路且放宽心,沈二医术精湛,他既说了老夫人可坐马车,那定然是无碍的。”
晏蓁心尖上放着老祖宗,一时忽视了祁昕晔对沈殊的称呼,只应着声,“晔姐姐,话虽如此,可我属实放心不下。”
一行人紧赶慢赶,方在暮色来临前,赶至晏府大门。
晏蓁先前忙于诸事,竟忘了叫人捎信儿,因而晏府上下并不知晓她们今日回来,亦不知老祖宗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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