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姑嬷嬷思索了半晌,那小娘子身旁的嬷嬷,她也不曾见过,摇了摇首,“不认得,应当不是古楚人,许是哪家的贵客。”
辛夷不再多问,跟着茱萸、芙蓉二人往老祖宗的卧房走去,巧遇吴嬷嬷从房中退出来。
“吴嬷嬷,蓁娘子可在里头?”
吴嬷嬷应声回首,瞧见辛夷,露出一抹笑,“蓁娘子侍奉老祖宗用了饭后,去寻了沈神医。”
原是方才在房中,老祖宗虽伤势沉重,但神志清醒,晏蓁不好相问具体病况,怕得了噩耗叫她听见,便独自去寻沈殊,问个明白。
不过,她行至那几间新租的卧房前,来回踌躇了一番,不知哪间才是沈神医的住处。
忽隐约听见其中一间传来一阵说话声,她循声甫至那扇门前,微倾着身子去听,却又没了声音,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晏蓁猛地后仰,抬首对上秦淮熹视线,清眸里噙了一抹惊慌失措,木木地张口解释,“我将至门前,它便开了。”
“嗯,无碍,本王知晓。”秦淮熹淡淡回了一句,并未放在心上,然瞥了一眼身后之人,示意他快些离去。
沈殊打量了一下二人,了然于心,这哪是什么小侄女啊,心下自嘲眼拙,遂迈出了门槛。
晏蓁在门前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懊丧地轻咬着下唇,她是来寻沈神医,怎的白白叫人走了?当下转身便要跟去,却生生被人扯住。
“跑什么?”秦淮熹见人要走,忙攥住纤细皓腕,微蹙眉宇,言语间暗含着一抹不满。
突如其来的外力,晏蓁一时不察,一脚踩中了那人的石青靴子,赶忙抬脚,登时鞋面上显出一小片灰色印记。
她敛下眼睑,挣着玉腕,欲离他远些,却无果,“王爷,这是作甚?”
“看来你想送本王一双新靴?”秦淮熹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被踩一下换来一双鞋,倒是不错,心下畅快了许多。
“待回了古楚,蓁娘子赔给王爷一双就是了,但眼下蓁娘子还得去寻沈神医,问一下老祖宗的伤势,王爷可否行个方便?”
语罢,晏蓁瞧了一眼钳制住腕间的手掌,欲叫他松开。
谁知,秦淮熹不曾松开半分,反而将她拉进卧房里,才自然地放开,口吻慵懒,“不必去了,方才他已告知了本王,本王与你说即可,晏老夫人三日后便能乘坐马车。”
晏蓁闻言,脚步微顿,偏头去瞧,惊呼着,“当真?”
秦淮熹“嗯”了一声,接着道,“若是寻常药方,至少须卧榻半月,方可下榻,但连筋散,奇效显著,三日便能生筋接骨。”
老祖宗少遭些罪,晏蓁心底便松快了些,当下恳切欠身,行了谢礼,“蓁娘子谢过王爷。”
秦淮熹虚扶了一把,定定凝着她,眸色幽深不明,“不必多礼,你知晓的,本王可不是什么人都帮的大善人。”
他的言外之意,晏蓁自是心知肚明,弯了弯唇角,扯了旁的由头,“天色已晚,王爷早早歇息,蓁娘子得回去照料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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