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蓁还未回神,便觉得腰身被一双大手禁锢住,须臾之间,整个人腾空而起,伴随着一道惊呼,等回过神,人已然置于马背上了。
紧接着,她眼前划过一道残影,忽觉身后一沉,周遭皆是梅香,瞬间僵住了身子,一动不敢动,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声,“抓好缰绳。”
低哑的嗓音在头顶炸开,耳畔甚至感受到了身后那人胸腔的震颤,耳垂逐渐生了一阵热意。
晏蓁不自然地侧首,额间便挨上了那人下巴,她愣了一下,慌忙垂首去寻缰绳,牢牢攥紧,掌心隐隐冒汗。
秦淮熹解下墨色披风,往前一扬,系在她身前,戴上宽大墨色风帽,既可用来挡寒,旁人也不知晓马上坐着的是晏家蓁娘子,接着他身子前倾,持过缰绳,状似环拥着她,两人仅相隔半拳。
待一切妥当后,他两腿夹起马肚,马儿便迈开了四蹄。
晏蓁不受控地往后仰,撞上宽厚坚硬的胸膛,只觉得身后靠着的是一块硬石……
柔软与刚硬碰撞,二人俱是一怔,秦淮熹心房被震得一颤,怀中小人儿不仅身段娇软,连骨头也是酥软如水。
马儿长鬃随风飞扬,愈发飞快疾驰,红墨两色衣袂时不时地交缠,又分开,循环往复。
耳边虽有寒风呼啸而过,可晏蓁脸庞却如同上了新妆一般娇红,丝毫不觉冷意,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忽然,密林里响起一声凄惨的哀嚎,沈殊双眼紧闭,坐于青翼身后,发着狠劲儿拽他的腰带,只听青翼咬牙切齿道,“沈军医,您缺腰带?”
可沈殊手脚早已感受不到了知觉,不听使唤,脑海中仅剩一个信念,得紧紧抓住青翼,否则便会摔下马去。
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便抵达驿站。
马儿堪堪停了四蹄,沈殊忙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下马,寻了一处角落,晕头转向地一阵狂吐,好不狼狈。
青翼见状,也顾不得腰带了,抄起水壶,跟了上去。
一旁,秦淮熹利索下马后,伸出右臂,一把揽过晏蓁腰身,左臂托着她的腿弯处,似抱小孩般,稳稳当当地将人抱了下来。
晏蓁双足沾地后,低首垂眸,不敢乱瞧,落荒而走,一溜烟儿便进了驿站,忘了怀里还抱着那人的墨色披风。
秦淮熹瞧着那道红影,灵动一闪便不见了,恍若一只受了惊的小红狐,仓皇逃窜,转眼间便钻进了密林。
他整理了一番腰腹间的衣摆,大步跟了上去。
京墨早已进了驿站,打听着老夫人的卧房,又另外租了几间,转身见蓁娘子与自家主子一前一后进来,上前道,“主子,晏老夫人在二楼第三间,七、八、九、十,这四间也租了下来。”
晏蓁知晓了老祖宗住处,忙提起裙裾,疾步往楼梯处去。
秦淮熹念及女眷繁多,并未跟上,则去了新租的卧房,京墨去告知了青翼一声,方才紧随自家主子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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