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蓁忽然来了小性子,横了他一眼,撇过脸去,不愿作声。若不是他,她今日便不会吹冷风,也不会发高热,更不必喝汤药。
秦淮熹瞧着她似河豚般气鼓鼓地脸颊,苍白的病容上亦有了几分颜色,眼底含了少有的笑意。他本打算明日来晏府提亲,怎料她突发高热,恐怕又得耽搁几天。
不多时,兴许是药效上来了,晏蓁有些困意,眼皮子沉了不少,见秦淮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能强撑着,“夜深了,王爷不回去歇息吗?”
“嗯,你保重身子。”
既已看过,他便安心了些,而后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方才抬步离开内室,几个大步身影便消失在了珠帘处,只余一阵珠玉相撞的零乱声。
待他走后,晏蓁愈发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就此睡下了。
辛夷进来见自家娘子睡了,轻手轻脚地端来温水,给她净脸,掖好被角,一切收拾妥当。
待转身之际,忽然瞧到了软榻上的一团墨色,走近方才看清是一件披风,想来应是秦王爷遗留下来的。她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人,便将它拿到了屏风后面,还是等明日一早再告知蓁娘子吧,遂剪了烛心,退去了外间守夜。
发了一夜汗后,晏蓁顿觉神清气爽,只是鼻息还不太畅通,嗓子带着些哑意。
她用完朝食后,一想到要回玄灵寺,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心里倒是十分牵挂晔姐姐,便写了一封请帖,叫辛夷送去祁府。
祁昕晔性子爽快,一收到请帖,便去禀明祁老太君,欲去晏府。后又从辛夷口中得知晏蓁生病,亲自去折了一把绿梅,想让她欢心些。
长椿院,辛夷正要进内室,欲知会一声晔娘子来了。祁昕晔赶忙抬手止住,笑着使了个眼色,顿时她心下会意,便未多此一举。
晏蓁正抄着楞严咒,忽闻一阵脚步声,当是辛夷回来了,不曾抬头便问,“晔姐姐可说了什么时候来?”
来人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道,“你的晔姐姐说即刻便来。”
这样熟悉的嗓音,晏蓁一听便知是谁了,当即撂下了毛笔,窜到祁昕晔跟前,微微仰着头,美眸亮晶晶的,含着清晰可见的雀跃。
“晔姐姐!”
祁昕晔生得比晏蓁高,低首瞧她乖乖软软地蹦到自己这儿,似小兔一般,就差两只兔耳朵垂在身后,一时心都化成了水。
又见她凑得这般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外头寒气重,我染了一身,你得离远些,且容我去烤烤火。”
晏蓁伸手探了探祁昕晔手里的汤婆子,温温的已不热了,手也是凉的,忙唤辛夷拿个热的过来,又命慈姑嬷嬷上了热茶和吃食,“晔姐姐,那你先暖暖,蓁儿抄些经文。”
说着,她便朝案几走,又被叫住,“哎,等等,我今儿个还折了一把绿梅,你看看插哪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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