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看着父亲眉开眼笑的神色,突然便想起了幼时父亲无意间遇上一个大贵客,十分顺遂地将囤积的盐发卖了出去,他那时也是这般欣喜若狂。
晏蓁眼底的光亮一点点地消散着,隐入如同子夜的黑眸,泛着一丝丝冷意。是了,父爱虽似阳光般温暖,可也不能靠得太近,难免被灼伤了心。
她笑不达眼底,轻问,“父亲不问问女儿愿不愿意?”
晏和神情一凝,板下了脸,“怎么?你竟不愿?这可是秦王妃,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福气?晏蓁唇角扯了一抹笑,带了一丝希冀问,“若是今日未曾遇上这天大的喜事,父亲知晓蓁儿高热,可会去买果脯?可会来长椿院?”
晏蓁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丝毫起伏,却让晏和一时噎住,他张口结舌,半天才吐出一句,“不管如何,你都得嫁!”
话落,晏和沉着脸色,似心虚般,草草离府,打理庄子去了。
徒留晏蓁一人落寞地盯着手里的果脯,辛夷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宽慰,绞着手巾,只静静陪着。
半晌,晏蓁才开口,语气夹杂着疲色,“辛夷姐姐,你去将这些果脯收好。”
辛夷接过油纸,担忧不已,出着主意,“蓁娘子,若是您不愿,不如去求了老祖宗,老爷向来孝顺老祖宗。”
晏蓁蹙着蛾眉,心下思量着,缓缓摇了摇头。这回与上回不同,上回是纳妾,她是晏府嫡女,却要委身当妾,老祖宗心疼她,方才忧心忡忡。但这回,秦王给的名分是秦王妃,于晏府的确是殊荣,恐怕老祖宗心底亦是十分满意。
晏蓁眸色深深,暗暗捏紧被角,难不成她真的躲不过这门亲事了?忽然,她转念一想,可秦王还未上门提亲,那此事便有转圜的余地。
……
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上,芳芷一手撑首,侧身躺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打着哈欠儿,朝杜衡扔去一片叶子,懒懒地说着,“去,回府禀报。”
杜衡偏了偏头,带着气流的树叶从耳侧飞过,削下了一绺墨发,他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芳芷,“懒死你得了。”
“哎,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五个肉包!”
杜衡欲走的身子一顿,斜睨了一眼愈发厚颜无耻的哥哥,“嗯”了一声。
秦王府,书斋内。
苏良遣散了朝臣后,便着手准备着迎娶秦王妃的三书六礼。而此时,秦淮熹正拿着这些聘书仔细瞧看。
杜衡叩门而进,“主子,蓁娘子今日晨间发了高热,眼下已经退了。”
秦淮熹放下了手中的婚书,眉间微蹙,又让苏良在聘礼里加了几味滋补的药材,便让杜衡下去了。
这时,门房的人前来禀告,说是有个京都来的孟家小娘子递了帖子来。孟家?秦淮熹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个麻烦事儿,当即遣了苏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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