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升,云层静移,微风吹散了朦胧的薄雾。
散朝后,建安帝将魏珩唤去寝宫。
魏珩刚到永寿宫门口,常德公公便出来相迎。
魏珩心中在猜想,建安帝寻他来到底是有何事。
常德见到魏珩面色肃然,低声道:“听闻殿下头疾有好转,陛下最近心情都好了许多。”
魏珩微微颔首道了谢。
常德许是看出他的心思,方才的话分明就是告诉他,建安帝寻他来无甚大事,主要还是关心他的身体。
魏珩刚进殿内便瞧见下首站着太医院的院首,敛下心思,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直至上首响起建安帝的唤起声,魏珩道谢起身。
建安帝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他坐下,随即看向院首道:“给瑾王请平安脉吧。”
刘院首恭敬应下,坐在魏珩身旁替他把脉。
建安帝饮着茶等候结果,想到靖王最近私下频繁的小动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是越来越贪心了。
许是自己明面上时常偏袒于他,越发养大他的胃口。
或许,自己该改变下策略,是时候将老三放在明面上与老大平衡下势力了。
半晌,院首诊完脉,魏珩的身体很康健,身体上的亏损已经补了回来。
院首走后,父子俩喝了半盏茶,建安帝才问道:“你的头疾如何了?”
“父皇,儿臣的头疾已好差不多了,估摸着喝上一段时日的药便能根治。”
魏珩轻描淡写地告诉建安帝,他是遇到一位民间神医用了偏方替自己治好头疾。
建安帝微微颔首,随即将话题引到朝堂国事之上。
建安帝突然来了一句,“你下个月去刑部任职罢。”
魏珩微微一愣,这可是上辈子没发生过的事。
随后,联想到朝堂的局势,魏珩反应过来了。
最近朝堂上安分许久了的文武百官又在重提立储之事,说辞自然就是以江山社稷,朝堂之稳为缘由。
中宫无嫡子,五皇子年幼,储君的人选自是成年的三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位。
朝中文武百官各执一词,其中淮王的支持者较少,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大皇子靖王或是三皇子瑾王。
靖王为长又最得陛下欢心,拥立他为储君的呼声是最多的。
但与瑾王、淮王站队的人不同意,靖王入朝多年一直在礼部任职,办的差事也就是操办典礼,科举之事,与战功赫赫的瑾王相比他的政绩确实不够看头。
照理来讲瑾王年少远赴边关为大魏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又深得民心,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不过与魏珩对立的文武百官,则以其身染恶疾,无子嗣为由多加阻挠。
再加上一些看风使舵的官员,则认为魏珩不如靖王得陛下圣心,自是不会轻易站队。
因此,立储君一事各不相让一拖再拖,文武百官也是时不时拿出来说上一番。
在文武百官又重提立储君的这一节骨眼上,建安帝突然要将魏珩调去刑部,怎能不让他多想。
要知道六部之中,吏部、刑部、户部都是能实权在握的地方。
三个皇子中,只有他一入朝便在户部任职,如今又调去刑部,魏珩已经忍不住要去猜度建安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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