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炽热的太阳悬挂高空,四周崇山峻岭环绕。
绝道苍茫,荒野的平道上显出一群身穿皂衣的解差,正用鞭子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手脚皆铐上铁链的流刑犯人前行。
一行人行了十余里路,解差终于下令可以歇息一番,众人听到连忙四散开寻地坐下休息。
很快解差将整包食物扔进围坐一起的犯人中,犯人们一哄而上,奋力夺取那些为数不多的馒头。
长孙娉婷拿着好不容易抢回来的馒头,坐在驿亭的角落里,正准备啃着硬邦邦的馒头,余光瞥见身旁坐着闭眼养神的男人。
思忖一会儿,还是掰下一半的馒头递了过去,低声道:“殿下,您多少吃些东西吧。”
身旁这位高大魁梧,蓬头垢面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先帝第三子,被封为瑾王的魏珩,而她则是他的侧妃。
如今的他们,以谋反的罪名被新帝流放三千里。
这一切还要从四个月前说起。
四个月前先帝驾崩,长子靖王登基为帝,先帝的热孝还未出,魏珩便被人举报密谋造反。
新帝下令搜查瑾王府,结果真的搜出魏珩与·党·羽密谋造反的证据。
在铁证面前,新帝本是准备将瑾王一干人等斩首示众。
可在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们据理力争,与长安百姓签署的万民书下,新帝无奈只能顺从民意放过魏珩一命,将其流放三千里。
瑾王魏珩年少便入了军营,带领大魏的大军奔赴边关,率领大军多次迎战蒙古铁骑与匈奴大军,不仅大获全胜,还让两国割地赔偿。
战功赫赫的瑾王在民间声望极高,在朝中也是深得人心。
正因如此,魏珩才逃过斩首示众,与瑾王府以及其·党·羽的女眷们一同流放。
他们一路走来,王府的女眷们不是逃走被杀,就是一路劳累发病而死,如今也就死剩长孙娉婷一人。
长孙娉婷知道,她若再不想办法逃出去,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她一个叫娇生惯养娇滴滴的小女人,能撑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
自然她也知道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很难能逃掉,她这才希望魏珩能保存实力,两人一起逃出去。
保存实力的第一步就是要吃饱,保存体力,找准时机出逃。
长孙娉婷手上的馒头伸了半天,男人还是一动不动。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半块馒头放在他的掌心中,自己则狼吞虎咽地啃着手中的馒头。
一边啃着,一边在想她该如何劝动他一起出逃。
说起来,长孙娉婷虽嫁给魏珩三年,但两人之间还是挺生疏的。
主要是她嫁入王府后,安于现状不愿在魏珩面前表现,也不愿去争宠,导致她与魏珩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很亲密。
鉴于两人生疏的关系,长孙娉婷没有信心一定能劝动魏珩带着她逃亡。
直至解差赶着众人动身赶路时,魏珩还是未进食,长孙娉婷见状也只能先将馒头给收起来。
众人继续赶路,日头渐渐西下,直至日头落尽。
恰好路边有两个驿亭,解差便命队伍停下原地过夜。
苍茫的暮色笼罩着一层浓厚的乌云,群山的轮廓模糊不清,远远看去,仿佛还有淡淡的雾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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