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珩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脚印,仍是拒不承认,“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受了谢辛夷怎样的蛊惑,但今日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可能屈打成招说自己认识眼前这个烟花女子。”
此言一出,他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且是大错特错。
谢煜怒斥,“不是矢口否认吗?为何又突然知晓她是个烟花女子了?云珩,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不止是因为他跟着郭华去鬼混,也因为他就连否认一件事都能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当真是愚蠢,将来如何肩负谢家的重任?可偏偏他是府中唯一的嫡子,自己还不得不用尽全力去扶持。
“父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谢云珩了解谢煜的性子,知道自己若是再说谎的话,恐怕会惹得他愈发生气,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受更严重的责罚,所以立刻改了口,“这女子是郭华表弟送给儿子的一个外室,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接受了。父亲,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谢煜道,“那郭华一身臭毛病,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你跟着他鬼混,简直就是自毁前程。”
“我也想过要远离他,但两家毕竟是亲戚。他非要跟着我,我实在不好下他的面子。”
“亲戚?”谢煜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把他当亲戚了,那他有把你当亲戚吗?阮阮,你把刚才对本相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让他看清楚他口中亲戚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阮阮赶紧道,“奴家听郭公子说……说过,未婚便养外室,乃是高门贵府最不能容忍的事之一。只要谢公子把奴家留在身边,便是一个无法磨灭把柄。他只要把这个把柄握在手中,谢公子还不是任由他拿捏?所以……所以郭公子极力把奴家送到谢公子身边来,其实是想要害谢公子。”
“听明白了吗?”谢煜道,“就郭华那空无一物的脑子,如何能想出这样的点子来?他这样做,背后一定有其他郭家人指点,说不定就是你外祖母或者舅舅。”
“这怎么可能?”谢云珩道,“祖母出身郭家,母亲也来自郭家,两家如此亲厚,他们为何要算计我?”
“贪心不足蛇吞象罢了。”谢煜道,“郭家祖上是商贾出身,哪怕如今已经是伯爵之家,但还是缺乏远见,屡屡犯错。虽说只是些小错,他们用钱财打发也就暂时过去了,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总有一日这些错会积少成多,把郭家彻底压垮。我早就想着两家慢慢分割,想必他们也有所察觉,才想着把你这位相府唯一的继承人拿捏在手中。”
“不可能。”谢云珩俨然不信,“外祖母和舅舅素来都待我极好,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做。”
谢辛夷笑了,“长兄,有时候全心全意的信任其实是愚蠢,甚至可能让自己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想若是二妹妹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会想明白这个道理,你作为相府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住嘴。”谢云珩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滇南回来以后就从中作梗,闹得谢家鸡犬不宁,现在又想挑拨谢家和郭家两家的关系。谢辛夷,你的心肠也未免太歹毒了吧。”
“我承认自己的确存了挑拨之心,巴不得谢家和郭家赶紧割裂,可那又如何?你若是言行端正,我就算想要从中作梗也不会有任何机会。”谢辛夷道,“可是长兄,你流连烟花之地不是我逼你去的吧?你去赌坊赌博也不是我押着你去的吧?你养外室更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恐吓的吧?只可惜,这一切都是郭华引诱你去做的。你不怪他,反而来斥责我,难道就不觉得可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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