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灾村(1/2)
鳄骨关,东西环山,驻军四千,守关的人则是国廷军部的士将,职属从四品。虽然入关并不简单,但出关却也不是一件难事。
叶天心与巴进带着清风行至关外,二人便就此分离。
“寻得紫金盏后,你便浪迹天涯,莫要再回来。”
这是叶天心与清风离别时说的话。
不知不觉欧阳清风这个年刚十六岁的少年,身负碎骨穿腹的伤痛却也骑着胯下赤马,星夜赶路已是足足八日。
他一路吃喝山水虫树偶尔也能尝到一些野味,就此般跌跌撞撞,那原本只需四天的路程,却走了如今整整八个昼夜。
淮安城近千亩的土地上一片祥和,各式的商旅游客,其中也少有前去花谷求医的病患。
他们穿梭在城中的集市又或者在那城央的石雕之前做一番观赏,石雕高六丈,形为花状,预示着淮安城外的花谷,他们用精湛的医术保得一方安康。
欧阳清风从淮安城北独自一人,直径向着城南大门走去,先前的赤马半日前就已劳死在了淮安城外的郊野。
少年一脸的严肃,眯着那双细缝一般的小眼,跨过淮安,走上大道,很快便寻到了浦求仁口中所说的林中焦屋。
土丘之上,除了那无人过问的焦屋,便还有那原本就已经被烧得发黑的焦土,经过十年的风吹日晒,这片焦土也早已焕然一新,长满了绿草。
焦屋只剩屋架,同样经历了十年的风光,这焦破的房梁,溃烂的木框,让人总觉得这破屋,迟早是要坍塌的。
欧阳清风快步爬上土丘,却见焦屋之内坐着十人有余,他们个个都是一身的狼狈。
所穿着的衣物上,可见少有的血迹。他们有的独自坐在地上哭泣,有则是趴在地上发呆,但也彼此依偎。
清风注意到,这满屋的人中有几个孩子,他们个个神情呆滞,好似受到了极度的恐吓,让人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的东西战乱一样。
欧阳清风并没有理会这一屋子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他只是心中蹦出一个疑问。
‘难民?’
这个穿着破遢布衣的少年并为多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找到恩师—浦求仁口中所说的遗物“紫金盏”,它就藏在焦屋之后的苍树下。
少年绕过焦屋,见一巨石,石后便有三颗苍树,虽不知浦求仁究竟将遗物藏于哪颗树下,但如此三颗苍树,想要每颗都挖寻一遍,也并非难事。
欧阳清风寻来一块扁石,他细细的观察这三颗苍树半晌之久,继而走到了其中最粗壮的一颗苍树下,想必是看准了树的年份,便蹲下身子以石凿土,全神贯注的刨起了宝贝。
太阳从东边跨过头顶欲往西落,少年一边挖着苍树之下的泥土,一边感叹命运的屈苦,原本那一直被视若如家的地方,这个叫作“鬼酒营”的地方,不知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师傅往日在军中的威严,对比他临终自刎的样子,此时在欧阳清风的心里如一吻清雾,淡淡浮现却又慢慢消失。
“噹~”一声闷响,从手中的石头下传来,那声音穿过石头爬过五指,让这个刨土的少年顿时全身一颤。
‘找到了!’
欧阳清风迅速伸手入坑,用五指抹土,很快便将一个铁盒从土中取出,当他打开盒子看到盒中的黑紫色葫芦时,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是师傅。’
少年看着眼前的紫金盏,却一时心生悲意,他好似看见了自己的师傅,临死前的悲凉。
紫金盏是用什么材料所制,欧阳清风并不清楚,但眼前的这个葫芦,黑紫而透亮,坚硬的外壳之下,形状圆润毫无瑕疵,拿在手里也是十分的趁手舒适,比起平时那被自己当做酒具的铁葫芦,这紫金盏更像是一把兵器。
“啊!啊!!啊!!!啊!!!!啊!!!!!”
正当欧阳清风看着遗物忧伤之际,身后的焦屋却传来众人的惨叫,令人万分惊恐。欧阳清风慢慢站起疲惫的身子,从巨石之后向着焦屋踏去。
原本焦屋内的十余个活人,此时却已然成了十余具尸体,少年并不感到害怕,只是心里好一阵诧异,他紧握手中的紫金盏,侧步慢推向着焦屋逐步而去。
踏入焦屋,满地的鲜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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