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直接连连点头，“做！奴婢什么都做！夫人吩咐什么就是什么！”
秦锦书捻起绢子，忽而嫣然一笑，“你想当周谨行的妾，我也不是不能举荐你，但你要听从我的安排。”
明月一下抬起脸，红肿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从下往上看着，秦锦书微侧的面容更透出几分肃杀之意。
明月猛地反应过来，如坠寒窟，身子抖如筛糠。
秦锦书不是软弱，而是引诱自己送上门，变成她手里的刀！
难怪她买药的事，秦锦书什么证据都有，甚至刚刚凑巧撞上玉瑶，说不定都是安排好的！
罗织的一个陷阱，明月毫无察觉地跳了进来。
“你还是有点聪明的，很好，省得我说话费劲了。”
秦锦书清楚她已经想明白，慵懒支颐，“有秦婉在一天，你我的日子不可能安生，她如此心机深沉，你觉得会甘于一个平妻之位吗？”
明月浑身一哆嗦，畏惧着不接话。
“到时候，只怕我这个正妻都地位不保，你就算做了妾，难不成她不敢和你算账吗？”
秦锦书慢条斯理地指出了利害关系。
“那……奴婢手上也有秦婉不端的证据！老宅还有那么多下人都清楚，她不要脸那奴婢也能不要脸！”
明月大声嚷嚷着。
秦锦书却说：“就算有人信你说的话，还能指望老夫人偏袒你吗？老夫人也只会嫌弃张扬家丑，到时候秦婉还没把你如何，老夫人就先把你乱棍打死了！”
“至于老宅那边，又多是家生子，只和侯府一条心，我一个正室都被瞒得密不透风，你还觉得有希望作证么？”
明月僵硬地张张嘴，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话当然要本人说，才有可信度，你做什么都不过是白费力气。”
明月整个瘫软在地上。
她没得选，只能听从秦锦书的安排。
秦锦书招手示意明月靠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月听完，瞳孔剧烈一缩，“这……这怎么能……奴婢做了不也一样是条死路吗！”
“那你现在还有能相信的人吗？”秦锦书居高临下地睥睨她绝望的神情，“到底是即刻就死，还是放手一搏，全凭你自己。”
“事成之后，不管你想做妾，还是要走，那都随便，我一定全力为你安排。”
“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馅饼，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代价！”
秦锦书淡淡的嗓音落下，蓦地听得次啦一声，竟是明月纠结得把绢子生生撕开了。
“奴婢……奴婢但听夫人安排。”
明月颤巍巍地叩下了身。
即便是苟且偷生，她也不想就这么死去。
所以，只能为秦锦书驱使。
秦锦书颔首，叫明月起来，“你先回去吧，如常伺候世子爷，你办得好，药铺的事情自然也一笔勾销。”
明月咬咬嘴唇，小声地说：“是，奴婢知道了。”
待到明月离开，秦锦书沉思片刻，家中的布置一应妥当，就外面还差一些打点，于是唤进来翠玉，“你悄悄到钱庄那边递个话，我明日要去见一见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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