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先是吓一跳,定睛一瞧这人手里那刀的刀口都钝了,拿来杀鸡的话估计还没朱家的菜刀好使,要杀人,恐怕有些为难。
于是镇定下来,叉起了练有马甲线的小蛮腰:“大哥,打劫呀?专业一点行不行?连口号都没押好韵脚听上去别别扭扭的特别不洋气,还学人家做什么绿林好汉,你丢不丢人呐?”
蒙着黑巾的劫匪们哪里见过如此不知轻重,死到临头还呈那口舌之快的小娘子?不由得面面相觑,便又装腔作势道:“少,少废话,识相的就将车上的东西留下来,爷几个留你一条命。”
苏晚晚心里冷笑几声想,哪个劫匪遇上自己也算倒霉,怀里揣着的几枚铜钱还不够喝几碗粗茶的,车上一人一桶大概白送人家都没人肯要的,还有一头老黄牛。
嗯,杀了老黄牛还能吃上几口肉,只是这牛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又是耕牛,就算杀了,那肉质能咬得动?
“好呀”,赤脚的还怕穿鞋的?一贫如洗的苏晚晚答应地也爽快,指了指板车上的朱大壮,笑嘻嘻地道,“这傻子一身蛮力,扛得动粮打得了狼,唯一的缺点就是能吃,各位大哥要是不嫌弃,尽管把他带走吧,反正我也养不起。”
故作彪悍的劫匪们这下蒙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先那人看上去精明些,一看车上的男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跟死猪差不多,哪里肯接这烫手的山芋,正要说话,胳膊便被同伴扯了扯:“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死了?不会是给这婆娘给杀了,拉到这山上来毁尸灭迹的吧。”
这话苏晚晚也听到了,得意地在心里直乐呵。
“放屁,毁什么尸灭什么迹?当心我一刀把你给灭了,你且看清楚,那男人还在喘气儿呢”,即便知道车上的人还活着,领头的男人也不肯要,指着车后用破布遮起来的东西道,“我们不要人只要财,把那里鼓着的东西留下,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于你们的。”
鼓着的东西?更加不会有人要的吧。苏晚晚眼前有无数只乌鸦飞过,突然想起来离开朱家的时候那李氏还凑在苗大牛的耳边问:“当家的,这丫头什么都不要偏要一只桶是啥用意呢?那木桶该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吧。”
“古董啥呀古董?那桶是几年前俺用家里生了蛀虫的木头硬箍起来的,漏水漏了几年,砸可能是古董?”
……
没文化真可怕呀,一只破桶而已,怎么就那么多的人惦记呢?这问题估计连桶自己也糊涂。
苏晚晚想着想着,伸手将盖在浴桶上的破布扯下来,拍了拍并不太结实的桶身道:“这是我杀…杀猪用的桶,别看它又破又旧的,盛猪血、羊血、人血什么的可好用了,一滴都不会漏。”她故意做出极为夸张的表情,手里还在朱大壮的脖子上直比划:“大哥们若是也做杀猪放血的营生,这桶就拿去吧,权当咱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这可算是遇着仙家了,眼前女子看上去柔弱娇俏的,咋就如此诡异恐怖呢?劫匪们的心里不约而同地直打鼓,想着这女子不会是传说中的女鬼吧?从鬼灵谷跑到这阳山作祟来了?又或者是穿吃男人心肝儿的女妖怪?
越想越可怕,越帕两腿便越是不听使唤,僵持了一两分钟的功夫,竟不谋而合地转身逃走了,只剩下领头那一个。
“哎,混蛋,你们都回来呀。”领头那人不甘心,咬着牙追着喊了几声,然而手下几人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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