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与苗大牛被儿子的哭喊声给惊动了,一家三口火急火燎地从地里赶回来的时候,苏晚晚已经抹开了鸡脖子,血也差不过放干了,灶上烧着水,“咕噜咕噜”地已经烧开了。
“大哥,快帮我递把剪刀来,这鸡好肥,肚子里全是油,得去掉些,要不然喝下去会得三高的。”苏晚晚熟练从锅里舀出开水,又恰到好处地将杀好的母鸡在里头涮一涮拿出来,也不怕烫,直接就开始拔毛了。
刚进院子的三人表情几乎是一样的,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按说那苗小花生性胆小,下地的时候挖着个蚯蚓都得跳老远,什么时候居然敢杀起鸡来了?若是知道她有这胆量,说什么李氏也不会让她与鸡同处一室啊。
“哎呀,我的母鸡哎,你怎么就给杀了呀,你死了我可咋活呀。”缓过神来来的李氏这就又开始小题大做,闹腾起来了,冲上去就要抢苏晚晚手里的鸡。
苏晚晚反应也快,闪身让过去,倒令那李氏一头扑在了烫鸡用的水桶上,水桶翻了,半开的水溅了她一身。
“哭什么哭?这鸡是你家祖宗啊?它死了,你还能不活了?”苏晚晚怼回去,毛已经拔光了。
李氏狼狈不堪,扭头见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瞧热闹的人,觉得面子都丢尽了,更加气急败坏,抓过墙角靠着的出头抡过头顶就往苏晚晚后脑劈。
苏晚晚早就防着她这手,紧赶几步又陡然朝旁边让了让,李氏一击扑空,直接往那鸡窝上砸过去,鸡窝是粘土茅草搭成的,并不结识,被她这一抡,一下子就塌掉一半了,掉下来的土渣打碎了那母鸡刚下的一颗蛋,金黄的蛋黄从茅草里溢出来,惹得李氏更是一阵嚷。
鸡已经收拾干净里,这就下了锅,放上姜葱坐上火,等上一会儿就能喝汤吃肉了。
苗大牛见邻居们指指点点地说闲话,面上无光,将李氏扶起来,回头指责苏晚晚道:“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嫂子养只母鸡不容易,再说这母鸡还在下蛋呢,你怎么说杀就杀了?”
苏晚晚觉着委屈,这要没看见李氏独独给她儿子吃鸡倒也罢了,大家都是人,都长了嘴,怎么就该区别对待了?
“一只鸡而已,怎么就这么金贵了?大壮受了伤需要补元气,鸡还能比人重要吗”?苏晚晚瘪瘪嘴,在烧得火红的灶膛口蹲下来,又哀哀地道,“再说了,这鸡平时可都是我喂的,凭什么嫂子跟她儿子吃得,我就吃不得?”
她也不是非要跟孩子与鸡过不去,她就是受不了这种截然不同的待遇,小时候叔叔家生了儿子,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奶奶都会留着给弟弟,有时候她都已经拿在手里了也会被爸爸抢下来,在爸爸的眼里,她这个亲生的女儿还不如侄子亲。
受伤未愈的朱大壮不晓得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也跟着蹲下来,抬手帮她擦眼泪:“娘子莫哭,娘子以后想吃鸡,大壮给你买。”
除了相依为命的妈,还从没人给她擦过泪,瞬间的感动令她泪奔,泪水涌到了眼眶里,却被她强忍着不肯流下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鸡汤终于熬好了,锅盖一揭顿时浓香扑鼻鲜美无比。可是这一顿苏晚晚却觉得索然无味,心口堵得慌,像是塞了一团破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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