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真是百口莫辩,碰上如此昏聩的父母官,也算这朱员外倒了八辈子的霉,本还想替他讨个公道,最后好人没做成,自己倒惹了一身腥。
正心灰意懒,便听照壁之后传来个男子的声音道:“怎么没有典籍记载,前朝提刑官宋濂亲手所书的《断冤录》上分明就收录了这一条断生死,辨阴阳的法子,这位姑娘博文广识,是在令在下佩服。”
男子一袭青衫,温文儒雅,头发高高地束起来,以一枚价值不菲的玉冠固定住,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手里潇洒自如地摇着一把手绘着浅墨丹青的纸扇,更衬得眉目如画、俊雅不俗。
书上写的“公子世无双”也不过如此吧!
花痴惯了的苏晚晚眼神不觉有些直,心想这穷神恶水的青乌镇上居然还有如此雅致的一号人?那朱大壮若也生成这幅俊俏模样,刚才那洞房怕是早就迫不及待委身相从了。
朱大壮也不晓得与这人有什么过节,沉脸将正露出桃花眼的苏晚晚往身后一拉,不悦道:“你来做什么?俺家可不欢迎你。”
苏晚晚以为这傻子又吃干醋了,忙不迭从他宽厚肥硕的影子里跑出来,笑眯眯地迎了上去道:“这位公子可是来帮忙的,怎么不欢迎,快快快,进来说。”
秦氏一见男子脸色便大变,一层又一层的胭脂也掩饰不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男子在众人脸上睨一圈,最后朝钱万贯拱拱手,从容淡定道:“宋提刑的《断冤录》在下寒舍恰好有一策,在下已将其带来了,可佐证这位姑娘方才的话。”
在场诸人顿时面面相觑,颇为信服这位男子的话,不可一世的仵作张也不由得收起他那身莫名其妙的傲骨,露出巴结谄媚的表情。
“赵公子所言甚是,宋公的《断冤录》上的确早有记载,是在下疏忽了。”
被唤作“赵公子”的男子看也不看说话的仵作一眼,依旧云淡风轻道:“在下今日来,不但要呈上《断冤录》,更是要指证杀害朱员外的凶手的。”
这朱员外卧床多年,在当时封建落后的时代称作“活死人:,而用苏晚晚那时候的专业术语说,应该叫做植物人。人一旦成了植物人,病愈的可能微乎其微,死亡也算得是顺应天命了,原本欢欢喜喜的一桩白事,谁又能料到竟成了一场凶案了呢?
钱万贯巴不得早些了结这桩命案,听赵公子那般说,不耐烦地挥挥手:“贤侄若是知道些什么便赶紧说,县衙里还有不少政务等着要本官亲自处理呢。”
谁不知道这县太爷所谓的“正事”便是盘算着如何盘剥百姓、克扣粮饷呢!听他说的煞有介事,好像自己真就是个清廉贤明的好官了。
赵公子朝诸位拱手作揖以示自身的修养,才朝身后压着一人的小厮招招手,倨傲道:“说说吧,你都是如何下毒谋害朱员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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