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回 箭在弦上(1/2)
第68回箭在弦上
车家老祖确确实实是车家在世的人中年岁最高、辈分最高、说话最有份量的。
以至于，怹老人家的话，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连车逢春也得无条件的服从。
按理说，车逢春是想把赵二秃和车黄氏这对奸夫淫妇送官的。
一来，有招有供、捉奸在床，这事儿已经没有抵赖的余地；二来，车逢春虽然是车家的家族大家长，但他并不封建，知道这样国法、家法之间的关系，实施家法越俎代庖取人性命，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再多的想法，也都因为车家老祖这一句话，有了最终的答案。这是家族中最大的长辈定下的事，车逢春遵从也得遵从，不想遵从也必须得遵从。
吃过丧事的豆腐饭，时间刚刚过中午。
车家的小辈男丁们，已经抬着木驴到祠堂的院落中。
什么是木驴？木驴是个刑具，仿照“驴毬”而坐。专门用来惩罚偷汉子的淫妇。
历史上，根据各地制作工艺的不同，可以分为简版木驴和复杂版木驴。
简单样式的，不过是钉了四条腿的一截一段圆木头，这圆木头像板凳一样，但凳子面上有一根二村来粗、一尺多长的木棍向上竖着。有好事的人说，这和“驴毬”一样，于是这种刑具就被称为木驴。行刑的时候，淫妇要坐在板凳上，被这木棍直插入身体。
复杂样式的，则更加精良。有工匠掏空了圆木头，在圆木头里面加上了偏心轮，这偏心轮上连木棍，下接板凳腿的木齿轮或铁齿轮。淫妇骑在这样的木驴上，被行刑之人推着走，“驴毬”就能上下伸缩。此等酷刑之下，绝大多数受刑的淫妇，会被木棍子捣烂内脏。
车家世世代代没有出过偷汉之事，他们的木驴是简单样式的，说是刑具，更像是一个警告，几百年的车家历史中，一直摆在原地，从未被使用。
这次终将被用了。
车家家族里的木匠，给这木驴子掸去了尘土，抹上了一层油，这油能让木质结构表面光滑些，不至沾染了血迹难以清理。
车黄氏看到了这木驴，瞬间瘫软在地。
院落里回荡这车氏的求饶告帮之声。
她跪在地上，被捆绑着，看到这木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竟然以膝代步，一边“走”一边磕头。
她寄希望于族里有人能够一时心肠发软，让她免了这等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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