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其人,一向百无禁忌,在胆量这一方面和左未央的确很像,然而出发点却不尽相同,左未央无所畏惧是因为无所在意,陆城则是因为能力摆在那里。
譬如他深知左家的资金周转曾经出现过一次缺口,就如同受了一次重伤,就算治好,以后也是虚了,虽说这个缺口是自己在暗中造成的,但是靠着这个缺口他得到了左未央,如今还能以这个缺口的后续影响和左君沅面对面交谈,实在是物超所值。
左氏集团顶层,许久不曾在公司露面的董事长左君沅正坐在桌后,桌前是他的女婿,更是他的对手。
“今天来找您,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您。”
面对长辈及商场的前辈,陆城丝毫无任何低人一等的姿态,至多只有礼貌的谦虚,讲话时语气平静。
左君沅自知陆城与其说是自己的女婿,还不如说是债主,他主动来找自己,极为罕见,背后的原因颇值得一猜,但是猜来猜去,显然是坏事的可能性远远大过了好事。
“你问吧,我尽力回答。”
尽力回答,也就是有所保留的意思。
陆城心底暗笑一声,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但还是面不改色地问出口:
“七年前,莞儿治疗失败后我回到吴石,等待我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家,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你来问我?”
左君沅一脸诧异的样子,慢慢的,笑出来,眼尾有细长而稳重的鱼尾纹。
“凶手在左家,这一点你七年前就知道。至于其他的……我实在不能告诉你。”
七年前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在打太极,不肯把真正的凶手告诉他,可是既然不肯,又为什么又要帮他把范围缩小到左家人身上?不如手法再干净利落一点,什么都别让他发现,他就不需要对左未央这般矛盾。
他们互相包庇,像逗弄小孩子一样打发他,又岂知在这七年之中,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两手空空的少年,他浴火重生,历经多少风雨险阻,跨越阶级障碍,尝过无数不堪的艰难,就是为了成为一个能够像现在一样,平等地坐在左君沅身边的人。
甚至有时候,他都还得看自己的脸色。所以现在,他还想像以前一样糊弄自己?呵,怎么可能?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对坐,虽则左君沅坐在主位,却不知是出于年纪之差,还是气场强弱,竟有一种反客为主的错觉,仿佛陆城才是那个占据主导地位的人。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陆城将上半身微微前倾,左君沅居然有一种被逼视的感觉,他都已经多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威胁了?竟然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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