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尹决明拔下了那个代死的侍女头上的步摇,那是一只流明翡翠步摇,光看着就觉得价格不菲,想必肯定是元萧的。
他回到了自己在京城里的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完美地隐藏于喧闹的街市之中,唯一不寻常的,就是这户人家鲜少升起炊烟。
门口趴着一只小雪狐,是自己好久之前去山东道一带接京书的时候救下来的。那时候这个小雪狐饿得只剩皮包骨了,喂了一次之后竟再也甩不掉了。
还真是万物有灵。
看着旁边那间房里没点灯,看来自己是今晚第一个回来的。
雪狐趴着的地方旁边有几根羽毛,看来这家伙今晚吃得不错。
见尹决明回来了,它便抻着懒腰,慵懒地走在他脚边,在他裤脚上蹭了蹭。
尹决明伸出手,挠了挠它脖子上那几缕柔顺的毛,见它很是满足。
前院的门被推开了,应该是江习风回来了。
见到江习风手上有伤,还用什么东西包扎上了。
凭尹决明的直觉,他觉得那不可能是块纱布。
“干嘛去了,好几天没看到你。”
他上前去,一把抓住受伤的那只手的胳膊,谁想到江习风躲开了,表情还十分吃痛。
尹决明见他这样,便不敢再伸手碰他,怕在碰到哪处伤口。“谁把你打得这么惨?”
然而江习风对待这两处伤的态度却是不屑一顾,“说了就好像你能帮我打回去一样。”
“我怎么就不能了?好兄弟被人砍了,我不砍回去还等谁砍回去?”
江习风会心一笑,道:“好,那人现在在十里书阁那,你去吧,砍赢了的话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十里书阁?那不是白微的书阁么?
只见尹决明脸上的表情一下比一下惊讶,“掌门砍你做什么?”
“说是要检查成果。”
尹决明顿时茅塞顿开,“查到什么了吗?”
“喏。”
只见江习风举起的左手,被一条淡蓝色的手帕包扎起来。
这时虞惜瑶回来了。
准确来讲,尹决明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舒服。
反观虞惜瑶,虽然风尘仆仆,刚接完京书回来,可是看到江习风时,嘴角保持的弧度从来不会变。
她那笑容好似明媚烈焰,美得灿烂如霞,可是没有找对自己的天空,徒徒让烈日将自己炙烤。
当虞惜瑶看到江习风手上有伤时,从她脸上似乎能找到江习风受伤的时候的疼痛,宛如割在了她自己身上一样。
“习风,你的手怎么了?”
合着江习风是推都推不走。
虞惜瑶隔着好几次布,似乎都能看到里面的伤口,将触目惊心的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死死抓住江习风左手,问道:“谁干的?”
然而江习风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答道:“掌门。”
“你做了什么掌门不满的事?我明天替你去求情,旁人不管用,我去的话一样有用,习风你快告诉我,什么事能让白掌门勃然大怒?”
要不是江习风拦着,估计虞惜瑶能一直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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