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嬿婉...”
卫嬿婉从恍惚中醒来，人还有些迷蒙。
春婵拍了拍她，“哎，你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
卫嬿婉看着忧心不已的春婵，想到自己方才在梦中毒杀她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春婵。”甫一开口，她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声音年轻而清亮，还没有梦中那样高高在上的韵味。
春婵应了一声，将她拉了起来，左右环顾，见四下没人赶紧悄声道：“芬姑姑找你呢，小心别漏了行踪，我跟她说你去如厕了，别说漏嘴了啊。”
卫嬿婉点了点，只觉得那个噩梦十分真实。她咬了咬牙，赶紧跑回了四执库。
芬姑姑果然在找她，一见她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劈头盖脸一顿骂。
卫嬿婉十分不虞，只低了头不说话。
芬姑姑愈发恼火，“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卫嬿婉道：“姑姑是找养心殿送来的那几件衣服吧，我洗好了挂在屋里熏香，这是早已惯了的，姑姑今日怎么忘了？若是养心殿的公公要得急，我这就送过去。”
芬姑姑把眉毛一横，恶声恶气道：“不用你去，那等地方也是你能去的？误了差事，定然狠狠罚你。”
卫嬿婉微微一笑，也不反驳了。
夜里休息时，春婵和澜翠一左一伴着卫嬿婉，小声道：“嬿婉，你这是怎么了？今天竟敢和芬姑姑顶嘴？”
嬿婉轻蹙着眉头，“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春婵了然点头，“那你凑够银子了吗？听说只要四十两银子就可以换个好去处了。”
澜翠艳羡道：“慎贵人得宠，若是能去他宫里，肯定能得好多赏钱。”
“那都是假的。”嬿婉下意识道。
澜翠不解，“怎么会呢？慎贵人侍寝最多，她阿玛又上进，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的。”
春婵猜测道：“嬿婉是怕这样的位置眼热的人多，不好抢吧。”
嬿婉摸着心口，觉得很多事没有办法说，谁能想到她不过就是累极了打了个盹儿，就好像在梦中过了一辈子似的。
“那些小主再得宠，恩宠也是皇上赐的，要我说，反正也是花钱找去处，还不如直接去御前。”
春婵两人吓了一跳，“什么？你的心怎么这么大，那得要多少银子啊。”
澜翠道：“嬿婉一向聪明，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了什么眉目？”
嬿婉望着房顶，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算是有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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