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之中,嬿婉披着黑缎锦袍去了冷宫。
“哗啦”一声闪电炸响,接着便是轰隆雷声,在这僻静之地格外清晰。在闪电时不时的侵扰下,巍峨的宫墙在黑夜中明明灭灭,连带着走动中锦缎上的也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大雨冲刷干净了地上的血迹,只是还残留着些许血腥味儿。
嬿婉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进了殿内。
破旧的宫殿内摆设简陋,屋子里散发着陈腐的霉味儿,在这雨夜里更加清晰。
海兰的尸体横在一边,死不瞑目,似乎想不明白自己居然会死于纯贵妃之手。
嬿婉望向来路,从门口的位置到海兰的尸体处拖出长长一道血痕,想来是纯贵妃自己将她弄进来的。
殿内没有蜡烛,只有一盏油灯。那点子星火般微弱的光芒映衬着纯贵妃苍白的脸。
她满脸仓惶,双手抱着头不住摇动,似乎这样就能否认自己杀人一事。
嬿婉指了指几个位置,澜翠立刻和王蟾过去将带来的蜡烛点亮。
当明亮的光再次点亮屋舍,纯贵妃缓缓回过神来,如梦初醒。
“令…令妃?”当确认了眼前人是谁,纯贵妃又惊又喜,忙奔了过来死死抓住嬿婉的手。
春婵提醒道:“我们主儿如今已是贵妃了。”
“令贵妃?妹妹,你不能不管我,当初告发海兰的时候说好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春蝉笑着将纯贵妃的手掰开,“娘娘说什么呢,一切都是皇上的论断,我们娘娘又怎能置喙呢?不过是惦念着这些年与您相识的情谊过来瞧瞧罢了。”
纯贵妃木然仓惶的神色再添了一丝慌乱,更不愿意放开嬿婉。
“不,你们说过的,若是你不救我出去,我定会和皇上说是你和和敬公主让我告发海兰的,皇后不会放过你的。”
嬿婉忽的嗤笑,“姐姐,皇后娘娘与我,早已是生死不容的仇敌了,有没有你的告发都不重要。至于你向皇上告发?你告发什么呢?事儿是你们做的,罪也是你们认的,可没有屈打成招一说。你想翻案,皇上肯信吗?”
纯贵妃脑中嗡嗡作响,“不,我说错了,我不告发,不告发了。可是你们利用我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吧。要是你们真的不管,我也豁出去了。”
瞧着纯贵妃阴恻恻的眼神,嬿婉觉得好笑。
可她并未笑出来,反而一副忧虑的神色。
“姐姐,何必鱼死网破呢?端慧太子一事罪证确凿无从抵赖,可你并非主犯,所以皇上会留你一条命。可是,如今你杀了愉妃却是板上钉钉抵赖不得的。戕害嫔妃,论例是死罪,连家人也要受到连累,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纯贵妃立刻点头如捣蒜,“自然,可是…可是…”她急切想着有什么能为自己增加筹码的条件。
很快,纯贵妃眼前一亮,迫切而又语无伦次道:“我知道了,令妃,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局面都是谁导致的?是海兰,没想到吧,哈哈…”
嬿婉在脑中筛选着记忆,不知纯贵妃说的是哪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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