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惊叫一声,顿时头晕目眩,越发惶恐害怕,结结巴巴道:
“愉妃,你…你怎么浑说呢?这枕被是你做的,是你的针脚啊。也是你诓我去偷换了枕被,三清祖师在前,你也敢胡说八道?”
海兰侧过身子,避免与神像正面相对,泫然欲泣道:“纯贵妃姐姐,当日你是妃位又有儿子,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又无亲子,何至于去害端慧太子呢?若不是你日日在我面前哭诉孝贤皇后的不公,我也不会听你教唆做了那害人的枕被啊。如今事发,你倒推到我身上了。纯贵妃姐姐,我不能再替你瞒着了。”
纯贵妃心惊肉跳,海兰早就说过若是事发她必定不认,如今不过是验证了自己的猜疑。当初种种心慌意乱再次浮上心头,逼的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急急喘息着。
“不是的,皇上,请您明察,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自己有儿有女怎忍心他们受到半点委屈?即使臣妾心有不平,却从无害人之心呐。”
海兰颤颤的缩着身子,似乎极为忌惮纯贵妃一般,她拭着眼角的泪道:“皇上,当初孝贤皇后的丧仪上满宫肃穆,只有永璜永璋两位皇子不曾哀泣,这两位皇子可都是养在纯贵妃膝下的。论地位,当时纯贵妃已在妃位;论儿女,自是儿女双全,那么,若是能除了端慧太子,她的儿子就大大的有指望了。皇上,臣妾并无害人的理由啊,只有纯贵妃,这事儿于她利处最大,才是最有嫌疑做下此事的啊皇上。”
皇上冷笑连连,已是怒极,早已攥紧了许久的拳头因血液不通而稍觉僵硬,可那丝毫阻挡不了皇上暴怒之下狠狠扇去的那一耳光。
海兰顿时眼冒金星,脑中混沌一片。
“住口,满口推脱之言,你们以为将事情推到彼此身上,朕就会恕你们其中一人无罪吗?永琏是朕最看重的孩子,你们这两个有份谋害于他的人,谁也别想脱了干系。”
说罢皇上将矛头对准了如懿,万分失望道:“朕一直引你为知己,你却一不能体会朕的痛心,二不能明察秋毫,这个皇后你当的实在失职。”
如懿眼圈一红,直直跪下。她一跪下,嬿婉与和敬也少不得要随之一起跪着。
如懿似是不信皇上会突然这么说,“臣妾失职?臣妾自认做了皇后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从未逾矩,当日永琏之事也并未有其他外因传出,早已盖棺定论的事儿您叫臣妾怎么查?”
皇上脸色生硬如铁,已是忍到了极限。
“当日之事朕不计较,可人证物证俱在,你依旧要为愉妃求情,难道你们二人之间暗地里尚有谋算?朕的后宫如此一团乱麻,个个儿面上看着温良恭俭,实际上都包藏着祸心。不仅算计朕的孩子,是否暗中策划谋害朕也未可知啊。”
如懿抿着唇,“臣妾自做了皇后以来一直勤勉不敢松懈,没想到却得到皇上如此评语。既如此,皇上何不废了臣妾,另寻一满意之人?”
嬿婉与和敬惊讶不已,不由得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皇上也没想到如懿不仅不认错,反而直直顶撞回去,一时怒极攻心,又是狠狠一耳光扇了下去。
“你以为朕不敢吗?皇后,朕不过是质问你为何包庇愉妃,你竟连皇后之位都不顾了?”
如懿捂着脸,半边脸颊已经微微肿起,“臣妾是连皇后之位都不顾吗?臣妾是失望于皇上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臣妾,永琏之死臣妾也痛心,可当日这事儿早已审清,如今皇上却怪臣妾没有明察秋毫。您如此行事,臣妾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皇上目眦欲裂,“你给朕滚出去,永琏之事既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多加置喙,你这般清白,便回自己宫里待着去,不许插手此事。”
“皇上…”如懿万分失望,还待要开口,海兰便扑了过去。
她极其隐晦的摇头,眼中万般不舍,“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维护,娘娘已为臣妾做的够多了。这么多年的相伴之情,臣妾铭记于心,还请皇后娘娘顾念着十二阿哥,不要再为臣妾之事多说什么了。”
“海兰…”如懿也很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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