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眉眼闪动,心中万分不愿,还要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皇上,皇后娘娘与您夫妻一体,诅咒皇后就是诅咒您啊,臣妾万万不敢如此大胆。”
皇上冷笑,“永琪虽是你生的,可他却是天潢贵胄,是朕钟爱的儿子,你方才也毫不犹豫拿他发誓了,可见你心中坦荡。既然心中坦荡,所说也是皇后的清誉,并不伤及性命,如何说不得?”
皇上都如此说了,海兰张着口呐呐难言。
如懿道:“皇上,誓言既已发过,便是证明了愉妃的清白,再如此咄咄逼人,只怕屈打成招,将来如何与永琪交代?”
和敬厉声道:“皇上是君父,何来向儿臣交代的道理?”
皇上恍若未觉,看也未看如懿,死死盯着海兰道:“你怕损伤皇后,好啊,那你便发誓,说你从未害过永琏。若是害过,那朕与皇后便清誉扫地,不和不睦,你说啊!”
海兰满脸惊恐之色,她瞪大眼睛,嘴唇微张,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只是本能地急急往后退了两步。
“皇上…”她尽力温言,想要唤起一点怜悯。可惜话都已说尽,连皇上都赔上了自己的名誉,逼的她不得不张口。
皇上端坐在榻上凝视着她,从未有过如此专注。
海兰却觉得通体发寒,皇上如此威严而庄重的看着她是头一次。
可那阴暗不定的脸色却仿佛被阴影所笼罩,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的真实情绪,气氛一时紧张起来,众人皆不敢轻易揣测圣意。
和敬好似扬眉吐气一般,肃声道:“愉妃,你发誓啊,怎么,不敢吗?”
嬿婉也道:“既然愉妃姐姐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清白,想来也不惧一句誓言。愉妃姐姐,你不必忧心,皇上既已开口,便等同于恕你无罪,尽可大胆畅言,无须害怕。”
纯贵妃瑟缩在一角,老实的待在自己的位次上静静看着。她没想到海兰拿着永琪说发誓就发誓,面对皇后却迟迟不肯言语。
若说是敬重皇后,可事关紧急,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忌讳,怎么独独忌讳着皇后呢?
纯贵妃想不通,只觉得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揣摩透的,便收起了心思不敢多言。
如懿则是浑身发颤,她清楚的知道海兰做过什么,所以她更不肯让皇上逼着海兰发誓。
可皇上今日三番四次没有理会自己,又令如懿不敢笃定。万一皇上不听劝告呢?
众人心思各异,唯有海兰跪在地上满面惶恐。她如何不知认下罪过下场会如何?
可她不敢赌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万一…万一誓言真应验在皇后姐姐身上呢?她是那般在乎与皇上的情义,“不得善终,不和不睦”,岂非是要了她的命?
今日这番疑虑不去是不行了,如若不然,只怕令妃、和敬都会抓着这事儿不放,后患无穷。
事关如懿的将来,海兰便下定了决心。她很快想好了退路,颤巍巍举起右手来,再次起誓:
“信女未曾害过永琏,若违此誓,便叫皇上…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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