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王蟾,确认嬿婉已安排妥当,便对着皇上说道:
“皇阿玛,儿臣自作主张让胡太医拿来了脉案,您能否…陪女儿一观?”
皇上强自镇定下来,“呈上来。”
胡太医战战兢兢交了脉案,心中忐忑不安。
皇上捧着泛黄的书页,心头比这陈年的书本还要晦涩。
他打开脉案,循着日期查找过去,终于看到了当年永琏案例。
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皇上越发心凉。
和敬捏着纸页的指尖泛白,忍了又忍。
“皇阿玛,二哥用的衣料华贵,那背后之人若是想要骗过二哥身边伺候的人的眼睛,必得做到十分相似,那么,儿臣想要翻看内务府的记档。”
皇上点头,沉寂的眸子里带着危险的光芒。
内务府的记档呈上来后,和敬又是一起和皇上寻找支取了同样布料的人名。
看着记档上的名字,皇上陷入了沉思。
和敬有些着急,正想要出声提醒,却被澜翠拦了下来,冲她微微摇头。
半晌过后,皇上道:“景瑟啊,你真的相信一向无争的人会是害死永琏的凶手吗?”
和敬忽而冒火,却又一秒平息。
“皇阿玛,儿臣只信证据,这样的针脚,在宫中一验便知。”
皇上眼神闪了闪,“若真是愉妃害了永琏,那永琪以后,如何自处呢?”
和敬心中暗恨,都说见面三分情,永琏再好也已去了,终究比不过日日在眼前的永琪。
“皇阿玛,永琪是爱新觉罗的皇子,母家犯错,并不能连累于他。更何况…”和敬咬着牙道:“更何况永琪的母家是嫡母,是皇后,断断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轻纵了愉妃,要不然以后妃嫔们有样学样,那这后宫中岂不养成了仰仗着皇子为所欲为的风气?”
和敬越说越气,“皇阿玛,那几年宫中谁人不知您看重永琏,对他寄予厚望。这愉妃下手毫不忌讳,一出手就是您最看重的嫡子。她何曾将您的话放在眼里?皇嗣乃是国本,她又何尝将国家天下放在眼里?若是轻易饶了这人,那这天下何处能讨公允?”
皇上终于点头,似是下了决心,“如此,便将愉妃传入宫中审问。”
皇帝语气冰冷,他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愉妃竟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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