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讶然,“协理六宫之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和敬豁了出去,大着胆子道:“皇阿玛,儿臣知道干预后宫实属不对,但儿臣也并非只有私心的。皇阿玛您想想,这后宫之中虽以皇后为尊,可实际打理六宫的却是愉妃与纯贵妃,她们都是心向着皇后之人,哪里还顾及得到皇阿玛。儿臣回来次数不多,可也知道妃子们畏惧皇后多于畏惧您,有时您说话还不如皇后的命令好使。可所以令娘娘才是您一手调教,一心向着您的人啊。”
这些话已经逾越太过了,若不是为着后面的图谋,她打死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皇上有些恼羞成怒,他想起了当初鹿血酒一事,他当时为着面子让台阶下一溜跪着的妃子回自己寝宫去,可她们却都看着皇后的脸色,一步都不敢挪动。
后宫本是他用来休憩之所,若是后妃都如皇后一般倔强,那自己还回后宫做什么?太后往后宫塞人,皇后也不记得做臣妾的本分,那么令妃...
这个出身微贱,还似犯有大错的女人,仿佛才是自己最能把控的人。
可是这些话,偏偏却是从和敬嘴里说出来的。
迎着皇上不虞的目光,和敬一低头,几颗泪珠滚落。
“皇阿玛,您要责怪儿臣逾越,儿臣认罚,可儿臣总想着与您、与我去世的皇额娘才是一家人,所以才会冒着忌讳说出这些话,儿臣不怕犯错,只盼着您平安顺心,也好聊慰皇额娘与永琏永琮的在天之灵。”
皇上的脸色稍稍放缓,想到去世的永琏、永琮,心情不禁低沉。
“若是他们还在,你也不必冒险劝谏。如今的后宫确实不如你额娘在时那般让朕放心,你肯说这些话,是错了。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朕也能体谅你的孝心与不易。”
和敬濡慕的看着皇上,“皇阿玛,那儿臣便再多说一句,皇额娘去了之后,您才知道许多事原是误会,可与皇额娘生死两隔,终究也来不及了。所以许多事,未必如表面上那般。儿臣只求皇阿玛能少些遗憾,一直舒心畅意下去。”
皇上深叹了一口气,这些话几乎刺激到了他心中的隐痛。不能与元后终老,是他的遗憾,更遗憾的是让元后带着怨气离世。
“皇阿玛年纪大了,这些话只有你会对朕说。”
和敬嫣然一笑,过去扶着皇上,“都是儿臣不好,说了些不着调的话,竟忘了今日的目的原是来看十四弟的,这手中的长命锁还没送给他呢。”
皇上也欣然笑了,“朕与你一同看看吧,永璐虽小,却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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