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去,纯贵妃心里牵挂着孩子,这始终是她的软肋。
又俯在地上哭了许久,嬿婉才可怜般递上了帕子。
“其实姐姐是个实心人,这满宫里谁人不知?这么多年与人为善,便是当初我在启祥宫受尽欺辱,你也曾为我仗义执言,这些恩德,我铭记于心。”
纯贵妃抬起通红的眼,恨恨的看着她,“既铭记于心,又何必如此逼迫我?”
嬿婉道:“姐姐,谋害皇嗣乃是死罪,嫔妾之所以把你请到永寿宫里来说,便是想要你将功折罪,毕竟害人的法子刁钻,凭你怎么会想得到呢?若是受了奸人所蛊惑,你却担下了所有罪名,那才是冤枉呢?嫔妾见不得好人受到冤屈,便只好提前请姐姐过来说出真相。”
纯贵妃不禁怔然,脑海里不由自主重复着海兰那句“当然是娘娘亲手偷天换日的那床福寿枕被啊”。
这句话在她脑中不断回响,记忆里交叉闪过海兰稳笃的面孔。来来回回,叫她越发气闷。
自己当初做了她的伥鬼,无意害死了端慧太子,她倒撇的一干二净,独留自己惶恐害怕了这么多年。
想着想着,纯贵妃突然安静下来,冷着脸道:“你知道这些做什么?想在和敬公主那里捞好处吗?”
嬿婉不答,“姐姐如何怪我怨我都是应当的,只是有些话,还请姐姐说个清楚明白。”
纯贵妃不解的看向她,下一秒却瞠目结舌。
将屏风推开,和敬公主那张黑如陈墨的脸赫然露了出来。
和敬端坐榻上,身后是两个鼓起的小包,她瞪着纯贵妃,身后左右侍卫一身冷意,将刀尖抵在那两个鼓包上。
“这是你的一双儿女,今日你若不说出当时的真相来,我就杀了他们再向皇阿玛请罪,反正这么多年我过得也不痛快,若是能给兄长报了仇,倒也划算。至于庆佑,他可是科尔沁亲王唯一嫡子,他才不会受我连累。纯娘娘,你猜,我敢不敢杀了永瑢和景妍?”
纯贵妃满脸惶惑害怕,心脏急剧跳动着,一言不发。
和敬见她发着呆,深吸几口气,拔下簪子便朝着鼓包刺了下去。
“唔~”
鼓包里传出一声无意识的闷哼。
接着和敬猛然一拔,簪子上带出的血溅在被子上,带出星星点点的艳红。
纯贵妃吓得仰倒,一口气提不上来,几乎休克了。
可没等她晕过去,和敬一杯茶泼在她脸上,气吼吼道:“你说,究竟是如何害了端慧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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