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纯贵妃跌跌撞撞出了永寿宫大门,大口大口呼吸着,叫可心吓了一跳。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令妃对您做了什么?”
纯贵妃死死抓住可心的手,艰难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快回宫去,不,去延禧宫,去找愉妃。”
可心不明所以,“娘娘,您怎地如此惊慌,要不要…”
“本宫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纯贵妃头一次发了火儿,可心立马闭了嘴,心里却觉得委屈。纯贵妃一向和善,少有疾言厉色,如今这般模样,必是令妃做了什么。
想着想着,可心不敢露出不满的神色,忙扶着纯贵妃往延禧宫去,余光狠狠瞪了一眼永寿宫。
呵,看吧,只有主子如此,奴才才会有样学样。幸好嬿婉没看见这一幕,否则如此倒反天罡的画面,饶是她再能忍的脾气都得生气。
当然了,从她来这个世界就知道这里是个癫的,人人都是那么疯癫。
延禧宫内,一向沉稳的愉妃忽的打碎了一盏清茶。碎瓷四溅开来,差点儿崩到脚面,可愉妃恍若未觉。
“你说什么?令妃暗中调查当年之事?”
“对,”纯贵妃很少慌乱,六神无主,不过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隐瞒了自己那一部分,只道:“令妃恨极了你,扬言要查当年之事,你说,不会真叫她查出些什么来吧。”
愉妃惊疑不定,坐也坐不安稳,干脆站起来来回踱步。
“好端端的,她查当年之事做什么,是不是你言语间不小心透露了什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敢在人前露出此事呢?”纯贵妃极快的否认,却丝毫压不下她的心慌。
恍惚间,她想,这么多年的和善淡泊为她在后宫之中谋得了一席之地。她掩盖了自己的欲望和本能,极力扮演一个无欲无求的慈母。
可是偶尔她也是会流露出自己的野心的,比如想做皇后,比如自己的孩子…
甩了甩头,纯贵妃将这不合时宜冒出来的想法清出脑海,她问海兰,“怎么办呢?要不要…”
她说不出口,一如当年和海兰谋害永琏一般。她只敢说想给皇后一个教训,但那么做的后果,自己真的不知吗?
她惶恐的拉着海兰,希望她能给她一颗定心丸。
海兰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时她刚刚摒弃了胆小懦弱,听了如懿的话,在绝境之中生出勇气来,借着纯贵妃的手除了永琏。
再三确认自己没露出马脚,海兰重新沉稳下来。
“令妃本就阴险狡诈,无理也能搅三分,不过是她想害人,却误打误撞了说中你的心事了。你也不想想,永琏死时魏燕婉才多大?不过一个低贱的小宫女,哪里就能知道那么多了?你如今好歹已是贵妃了,怎么还能被她吓住。再说了,就算是她翻出陈年旧案来,你又怕什么?没有证据的事儿,口说无凭。”
纯贵妃看了一眼海兰,低声道:“可当年伺候永琏的旧人还在,万一查出是我偷换了永琏的枕被,我有理也说不清啊。”
海兰轻笑,“你忘了?那枕被早已烧毁了,哪儿还有证据?”
望着海兰不以为意的表情,纯贵妃心里忍不住有些怨。当初她便是这般,笑盈盈的撺掇自己去偷换永琏的福寿枕被。那样小的孩子,又发着高热,口鼻之间吸进了塞进枕被里的棉絮和芦苇,就那么轻飘飘的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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