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不认，嬿婉也并不逼迫，只道：“贵妃姐姐，我知道你一向心善和气，必不肯将人往坏了想。你疑心我，也不大可能会信我所说。那么皇上呢？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英勇圣明，他的决定总不会错吧。你且想想这段时间，愉妃接连遭贬，真的是因为冤屈吗？若是头一次是我额娘诬陷，皇上愧疚都来不及，怎么会刚刚放出来转头又给禁足了。这般蹊跷，你从来不曾深想吗？”
纯贵妃的双手彻底垂下，哪怕她在不愿意相信，可也不得不承认嬿婉说的是实情。
更何况，她心里还有别的隐秘。
嬿婉察言观色，见纯贵妃不仅心生疑惑，更是有些惶惶不安，便猜到这些年恐怕她也在愉妃手底下吃过暗亏。
心底一喜，不露声色道：“贵妃姐姐，我也不瞒你，我实在深恨愉妃。所以这些年也明里暗里调查过，这个愉妃实在是不简单呐。你看从前，她与五阿哥低调到像是宫里根本没有这两个人，可是随着五阿哥长大，这两年愈发得到重用。说实话，这般藏拙，也不能说她错了，毕竟是为了自己打算。可是八阿哥的断腿、四阿哥被赶出宫，哪件背后没有她们母子的身影？甚至更久远的，我人微言轻能耐有限，要不然，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更久远的…
纯贵妃喃喃自语，忽然大发雷霆，指着嬿婉骂道：“胡说八道，愉妃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什么更久远的，根本没有的事，你不要再查了，若是再胡言乱语，我就告诉皇后娘娘。今日我替你瞒下，就算还了人情了，可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她满脸厉色，十分焦急，像是要逼着嬿婉承认自己说错了一般。
嬿婉点了点头，诚惶诚恐道：“姐姐勿怪，是我失言了。”
纯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厉声道：“你额娘的还未正名，依旧是待罪之身。你只需要安分守己就好，其余的不需要你操心。”
嬿婉接连应下，可纯贵妃像是收到了某种惊吓。一见嬿婉低头，便立刻快速离了永寿宫。
招了招手，嬿婉叫来了王蟾，“叫人去盯着纯贵妃，她这反应不大对劲。”
王蟾领命，“是，是否需要偷偷监听？进忠公公给咱们安排的小安子功夫不错，人又瘦小不起眼，正适合探听消息。”
嬿婉点头，“自然，做的小心些，别露了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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