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没有听错,太后的确来了。进忠真是个不错的战友。他也怕皇后一党将这事儿压下去,所以特意去太后面前煽风点火了一番。
自上次舒妃自焚后,太后折损了一只暗处的棋子,便同意了魏嬿婉的主动投靠,因此太后听闻她差点难产而死,便带着人过来了。
一进大门,太后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永寿宫从前是她的居所,而今这里是另一片天地了。
屋子里的血腥气淡淡的,帝后都在,太后不免心里打鼓。
“这是怎么了?”
太后一进来,就觉得不大对劲。院子里春婵正在受刑,屋里居然安安静静的。令妃不是一向巧言善辩吗?自己的贴身丫鬟受罚居然也不言语?
皇上不大想让太后知道这些事,便问道:“皇额娘怎么来了?产房血腥,没得冲撞了您。”
太后先前便将众人扫了一遍,见着皇后如懿和海兰都是一脸讳莫如深,便知此事怕是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澜翠,令妃生了个皇子?”
澜翠临危受命,赶紧拉着乳母韩氏过来了行礼,“七公主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太后瞧了瞧,眉头不由轻皱,看着皇上道:“这孩子怕是有些弱症。”
皇上点头,“公主是早产,所以看着弱些,再养些时日便好。”
太后深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又将人看了一遍,疑惑道:“令妃呢?怎么也不见她。”
澜翠隐忍着哭腔道:“回太后,令妃娘娘产中受惊,以致难产血崩,差点儿没命了,如今正昏睡着呢。”
太后看了看层层纱幔下的里屋,心思百转千回,“怎么回事?”
澜翠抢在皇上制止前道:“是因为愉妃娘娘派叶心在令妃娘娘生产时故意刺激,说令妃娘娘的额娘死时的惨状,气得娘娘差点...差点一尸两命。”
太后愣住了,久远的记忆忽然翻涌上来。当初眉庄难产而亡,便是因为安陵容故意去惊扰她的,现在又是一样的事儿在自己面前上演?
旧恨难掩,太后沉声道:“皇帝啊,妇人生产乃是生死关头,皇嗣更是国本。那贱婢必须要狠狠处置,才能叫后宫中人警醒,若是罚的轻了,岂不是人人效仿?谁都敢在如此紧要之时使坏,只怕会误了子嗣啊。”
皇上也是心里烦闷,便道:“那贱婢朕已下令处死了。”
太后点点头,“贱婢该死,她幕后之人也不可轻饶。”
说罢看向海兰,一如她当初愤恨的看向安陵容。
海兰刚站起来便再次跪了下去,连连求饶,“太后明鉴,臣妾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臣妾协理六宫,告知嫔妃家人之事乃是本分。且太后不知,那杨氏巫蛊害人,咒杀了皇后娘娘的十三阿哥,本就该死。令妃身为家人,更是难辞其咎,太后,臣妾有所欠妥,可令妃绝非无辜。”
太后冷笑,“你是否有害人之心,哀家和皇帝自有决断。你好巧不巧,偏选这个时辰来通知令妃,存的是什么心,哀家还要再说一次吗?任凭你如何狡辩,哀家也只看得见你的狠毒心肠。”
“太后。”如懿有些受不住太后的诘问,“此事的确有前因后果,并非海兰一人之错。”
“够了。”太后是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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