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鉴这种富甲一方的大豪自然有畜养歌妓的习惯,在小岩庄上也有一个常驻的家养班子,里面有唱曲的、杂耍的、变戏法的。秦西鉴还专门花重金请了一个师傅调教这个班子。每当小岩庄有客人的时候,他就会让这个班子出来表演,每每都能获得宾客的赞誉。小岩庄能在洛阳城里立下上佳的口碑,这个家养戏班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天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这个家养班子的粉墨登场。
只是有了临江姑娘珠玉在前的表演,家养班子里歌妓唱得曲总感觉少了几分婉转动人,耍杂技的也让人少了几分刺激和意外,稷香馆中的喝彩声与往日相比要稀疏了不少。坐在高台上的房剑卿并没有怎么关注台下正在唱曲的歌妓,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位高权重,眼界比在场的其他人要高上一截,见过的各色班子海了去了,一眼就看出了秦西鉴的家养班子存在的问题。在秦西鉴重金请来的师傅的调教之下,台下正在唱曲的歌妓技艺不能说不娴熟,可与之前那位临江姑娘相比,总感觉少了活力灵性,就像金丝雀一样,在小岩庄这个笼子里被关得久了,自然也就失去了许多原来的东西。
秦西鉴在房剑卿下边任录事参军已经有些年头了,他出身生意之家,本来就擅于察言观色,这些年来他又刻意逢迎揣摩,早就把房剑卿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他见房剑卿脸上没什么表情,便知道台下的表演入不了房大人的法眼,让房大人兴致怏怏。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将脑袋往房大人那边凑了凑:“房大人,为了祝贺您的高升,我今天特意准备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即便是在洛阳城里也轻易看不到。”
“西鉴兄有心了,能让西鉴兄说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房剑卿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论年龄秦西鉴比他要长两岁,所以他一般都称秦西鉴为兄。
说话间,台下的两位歌妓已经唱完曲,一人端着琴一人捧着琵琶,一齐向馆外走去。只是两个歌妓才刚刚走到半路上,稷香馆的正门口忽然就飞进了一位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面上覆着一块轻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大家都以为这个女子是秦西鉴家养班子的一员,都开始好奇到底要表演什么的时候,这个女子已经走近了那两位唱完曲的歌妓。她腰肢一扭,就像一条游鱼似地从两个歌妓之间的狭缝中间钻了过去。这个时候她与高台上的贵客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挡。
这个女子的手往自己的腰带上一掣,一大蓬冰寒的剑光猛然间爆发出来。原来这个女子将一柄软剑缠绕在自己的腰上来掩人耳目,到面前再无阻拦了才突然发难。
她单手握剑脚下如飞,像一片红云往高台飞掠过去。
坐在周围的宾客中发出一片惊叫。
“有刺客!”
“房大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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