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晨曦一时语塞，仿佛被两千万扼住了咽喉。赔两千万，虽不至于破产，但会让她损失非常惨重。
“别灰心呀！梁大律师，我相信你可以的。”惠晨曦尝试给她洗脑，让她别向恶势力低头。
“可别，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知道段北澜的律师有多难缠吗？一点活口都不给我留。”梁大律师显然被摧残的不行，语气里尽是疲惫。
惠晨曦有些心软，不由得放缓了语气，“那你说怎么做，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梁染安隔着电话哎呦一声，支支吾吾的不肯直言。这还用说吗，您老给段老板打个电话，撒个娇，不就都解决了。
“行了，你别说了。”晨曦仿佛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松了口：“我需要考虑一下。”
挂断通话，葱白的手指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她果然还是，斗不过段北澜。
想到之前用命换来的补偿，她决定冒险试一试。虽然知道成功的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拨通了方峂的电话。
“方特助，之前段总说过，我若是想好了要什么补偿，可以联系你。”
“抱歉，惠小姐。”方峂想都未想，直接拒绝：“段总明确表示，要您亲自同他说。”
惠晨曦沉默，她现在就是跌入兽笼的兔子，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她无声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开口询问：“那好，请问，段总现在方便通话吗？”
“您稍等。”
电话里能清晰地听见推开玻璃门的声音，以及絮絮叨叨的男音，那面似乎在正在开会。
片刻后，又是玻璃门推开又关闭的声音，然后一个熟悉的，略有些沙哑的男声传入耳膜，“喂？”
段北澜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惠晨曦眉头一皱，关心之词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你感冒了？”
沙哑的男声低笑了两声，语带调侃：“惠晨曦，你特意打电话过来关心我。”
“不是。”晨曦下意识否定，随即又有些后悔，这反应也太真实了，还没开口谈条件，先把人得罪了。她不知所措的踢了踢脚下的地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呵！”段北澜冷笑了一声，随手点了一根烟，“找我什么事？”
嗓子都哑了，还抽烟。惠晨曦撇撇嘴，虽然想提醒他不要吸烟，但还是忍住了。人抽没了更好，省得没事给她找事儿。
“我想好补偿要什么了。”她声音也变的冷冷的，听不出情绪。
“要什么？”
段北澜回答的太痛快，惠晨曦有些没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到：“我要二千万。”
段北澜忽然笑了起来，可能是笑的太突然，烟雾吸进了肺里，他低低的咳嗽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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