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缓了缓心神,这才朝外走去。
“这里实在太危险了,等会儿还是跟画展举办方反馈一下。”姜听月的心脏仍在狂跳,忍不住说道。
“难道不是你太过集中注意了吗?你啊。”沈修远无奈地摇头,温声道,语气显得格外亲昵,“看画看得太入迷,连身后有危险都看不到。”
“是因为元禅大师的画作实在太精美了嘛。”说到这个,姜听月来了精神,忍不住道,“就拿方才我们看的最后一副画作来说,这一副作品是元禅大师比较早期的作品。笔触比之其他作品要生涩一些,但除此以外,便挑不出任何缺点。画作整体是用乳白色绘制,但细看之下,应当又加了一些藕荷色,使画作整体都显得简单明快……”
她一时忘情,忍不住侃侃而谈。
声音不小,也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沈修远看她痴迷的模样,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却也并没有出声打断,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一旁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姜听月说完,才发现身旁聚集了这么多人,娇俏的脸上染上一抹绯红。
她刚才一时忘情,现在才觉得在画展里这样大声说话,实在是有些太过张扬了。
“我是不是影响到其他人了……”
“并不是。”身后,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穿着风衣的男人走向他们。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内敛。
脸上虽然长着细纹,却并不影响他周身气度。
看向姜听月的眼神中还带着赞赏:“虽然我的画展在各地都有举办,但能如此详尽看出我作品中细节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你很有艺术天赋。”
“在画展中表达自己的观点,并被认可。这并不算失礼。”
他才不喜欢那些所有人都沉默无声,死气沉沉的展览呢。
姜听月诧异地睁大眼睛,仔细辨认眼前人,片刻后惊讶道:“您就是元禅大师?”
“是。”元禅大师笑着道,“艺术并不都是寂静无声的,但事实上,很多人很难听出艺术作品下潜藏的声音。你是有家学渊源吗?还是……”
她欣喜若狂地道:“我父亲就是姜澜,他很喜欢画画。我自幼就听他讲这些,对这些很感兴趣。先前我还想借着工作的机会,跟您见上一面。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你是姜澜的女儿?”元禅大师颇为意外,他摘下眼镜,细细地打量姜听月,在她的眉眼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顿时高兴坏了,但随即又叹一口气,显得有些忧伤。
“他之前出事的时候,我就想上门拜访。只是当时在筹备国外的一个画展,实在抽不出时间。等画展结束,又遇到其他事。一来二去,再听到的,就是他的死讯……”
那之后,他无数次悔恨自己没有早些拜访这位好友。
倘若他能和当时的姜澜对话,恐怕悲剧也不会发生。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姜听月并不介意地摇摇头,对这位长辈很有好感:“您能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
她垂下眼,神色有些黯淡,叹一口气道:“父亲的死不算光彩,当时跟他来往的人也大多都断了联系。您能为他说话,已经是雪中送炭。”
元禅大师看着姜听月,温柔地道:“我了解他,他这个人轴,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是绝对不会做出抄袭的事情的。”
“只可惜当年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我……”
对于姜澜的死,他一直觉得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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