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担心了半年,眼睛都快哭瞎了,看到儿子回来立刻拿着板子冲过去就要打他,小霁年乖巧的跪在地上任打认罚,可他身后的跟班见不得不主人欺负,上前两步挡在小霁年面前,还对白岑拔了刀,恶声恶气的说:“别以为你是我家主人的母亲,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白岑震惊在原地,随后被裴徊景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我帮你教训他。”
小霁年见手下的人对母亲动刀动枪,愤然起身,抬脚就踹了那满面胡须大汉一脚。
“放肆!她是我母亲,你敢对她不敬,不要命了!”
少年经过这几年的磨练,早已经练就出一身杀伐之气,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更别提他越发挺拔的身躯。
站起身,冷眼看人的时候,尤为骇人,比当初的裴徊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徊景眼神复杂的看着儿子,有欣慰,更有不快,一方面欣慰儿子小小年纪就收复了海盗岛,更多的事不满儿子一走就走了半年,害的妻子担心了半年,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还有手下的那些海盗,连规矩都没教好,就轻易带回来,险些惊到妻子。
他现在翅膀是真硬了,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但他给儿子留着面子,并没有当即给他难堪,等安置好那些海盗后,小霁年不用他吩咐,自己跪在白岑床前请罪。
“母亲,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么久。”
白岑犹在生气中,背着身,不肯理他。
裴徊景心疼的抚摸着妻子的后背,一边训斥道:“父母在不远行的道理你不懂,小小年纪就这般有野心,这甘南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折腾的,还非要跑到海外,现在你给你母亲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这么久了。”
小霁年抿着嘴,不肯发誓,软着声音说道:“母亲,您就别生气了,孩儿发誓,以后去哪之前肯定知会母亲一声。”
白岑见他不肯发誓,更气了,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怒声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后还会出海,还会一走就是大半天杳无音信,还会让我夜不安寝为你担忧,裴霁年,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孝了!”
小霁年羞愧的低下头,但眼底依旧是一片坚定,“母亲,弟弟妹妹还陪在身边,孩儿只是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叫有意义?难道安居乐业承欢膝下的活着,对你来说是拘束你的了吗?”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小霁年解释道:“孩儿只是想做一只雄鹰,可以俯瞰整个世界的雄鹰,这种血液沸腾的感觉,让孩儿能更热爱生命,也才能让孩儿有更多能力保护身边的亲人。”
听到儿子这番话,白岑和裴徊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白岑怎么都没想到,从小到大循规蹈矩的儿子,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俯瞰整个世界......
那他是要掌权,成为权力最中心的人,要人人都在他的掌控中。
裴徊景最猖狂的时候,都不敢这般想。
“你可知道,整个中原是陈国的天下,我们身为裴家人,在陈国尚且还有爵位,这辈子都不可能造反的,裴家人也不会出乱臣贼子。”裴徊景淡声提醒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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