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白日城门口说的“刺客”,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弯腰就要拾起地上掉出来的银锭。
嘶——
一声箭嘀声再次传来,不是朝着谁的胸口,而是朝着她手臂的方向,她快速缩回手,就见那支羽箭已然插在地上,就在她钱袋子的前方。
马蹄声逼近,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脆响,还有盔甲发出的声响,能听得出来,来了不少人。
白岑看着来人的方向,一动也不敢动。
为首那匹马今日她瞧见过一次,马上那人今日她也瞧见过,如何的郎艳独绝,如何的卓尔不群,她都没心思欣赏。
只知道来人那双手可以轻易的掐死她,那张嘴可以随意在她心口上刮刀子。
她怕见他。
但眼下,明显是躲不过去,所以还不等那人逼近,白岑就早早的跪了下来。
裴徊景还是穿着白日那套黑衣,黑色的马儿,黑色的街道,更衬的他那张白玉似的脸寒凉如冰,他的眼神亦是如此,尤其是扫向白岑那眼,凉飕飕的。
屋顶有人落下来,在裴徊景身下小声讲了几句。
白岑听清了,那人说:应该不是习作,而是街上的扒手。
她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跪的越发挺直。
她自然不是习作,这点世子爷最清楚,那扒手最好也不是习作,省的连累自己。
马上那人却没有立即说话,良久才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
“又偷。”
白岑不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可一抬眼,那人却看着自己,眼神是厌恶的,这才明白他说什么。
如今日这般境地,她从苏府逃出来,他也说自己偷盗。
那日她没办法否认,可今日,她没有偷!
身体紧到发颤,她抖着声音说:“奴婢没有偷盗,是那贼人偷了奴婢的钱。”
那人目光又落到地上的钱袋子上,“若没有偷,你一个婢子深夜哪来这么多银子。”
“奴婢....没有偷,这是奴婢的银子。”
“还撒谎。”
那人声音骤然一沉,不用看也知道他脸色现在有多难看。
“不说实话,那便和那个扒手一起下狱。”
他吩咐完,立刻有人要来押白岑,白岑害怕,立刻跪着来到裴徊景的马下。
“世子爷,奴婢真的没有偷,这些钱是用您赏的首饰典当的,奴婢这里还有当铺的收据。”
那人看清那张纸,总归没有让人再为难她。
那贼人没死透,很快被押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贱人,敢弄瞎我的眼睛,我要杀了你!”
不多时,房顶那些人也撤了,裴徊景身边大部分骑兵也被遣走,空荡的大街上,只剩白岑和裴徊景,另有随行的刘枫。
白岑低着头,那人没叫她起,她也不敢起,余光一直看着地上的钱袋。
“世子爷,若没有吩咐,奴婢可以离开了吗?”
那人这才开了口,问:“和庄子的人一起进城的?”
“是。”
“和江司农的儿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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