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雅芝院,白岑又去拜见了新来的周管家,这个管家是从王府调用过来的,看着比王管家正派很多,白岑向他打听了平民卖身到世子府的路子,他也一一告知。
事实上,又青要卖身到世子府,真的很难。
先要到府衙处提交双方提交的断亲书,府衙会问过双方人的意见,都同意了,这才会把又青的户籍划出来,从此她就是个自由人。
可眼下又青是那一家子的救命钱,自然不会同意断亲,这样一来,那就要打官司了,且又青还不一定会赢,甚至还会落得个不孝的名声。
可若是裴徊景和府衙的人交涉,那又青的户籍就能轻而易举的划出来。
只是不知,这件事对于裴徊景算不算是一件烦心事?
可事关人命,就算惹了裴徊景,她也要尽量一试。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裴徊景回来,白岑仔细观察他,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脚步飒沓,眼神坚毅明亮,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这才大着胆子走上前。
“爷,您用晚膳了吗?”
裴徊景坐下来,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倒茶,白岑有立刻殷勤的倒茶递过去。
那人饮了一口,放下茶杯,“有事?”
一眼就洞察了她的小心思。
也是,平时这个时间,若是没有传见,她早就躺在自己屋里睡过去了。
“爷,奴婢想求您件事。”
“有事就说。”
“奴婢想求您去一趟府衙,把又青的户籍从家里划出来。”
那人皱了眉,看着有几分不耐,“又青是谁?”
白岑答:“是晓律苑的歌姬,上个月府里宴请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妃还夸过她歌喉好呢,只不过现在遇到点事,她家里要把她.....”
她正斟酌的讲着,那人却不知何时沉下脸,不待她说完,便霍然起身,冷声丢下一句,“与我何干。”
人走了,白岑有些傻眼。
不帮就不帮,为什么又无缘无故生气?
白岑气红了眼,用力跺了跺脚,心中又止不住的腹诽他,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活该心上人嫁给别人。
回了房间,白岑想了大半夜,依旧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得罪他了,想着明日再求他一次,哪怕是再惹他一次。
所以她一夜没睡,听着院中的声音,想着第一时间去找那人告罪,哪怕再次惹了他,也要求一个恩典回来。
世子爷醒得早,晨起练剑,也要去上朝,所以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了。
一听到开门声,白岑噌地从床上站起身,开门跑出去。
深秋落叶不断,那人就在飘零的梧桐树下舞剑,剑光残影,身形飘逸,看着像一幅画一般。
白岑却无心欣赏,忐忑的站在一旁等他结束。
那人像是早早发现了她,却并不打算理会,径自收了剑,抬脚往正厅走去。
白岑抬脚跟过去,迫不及待就开口道:“爷,昨夜奴婢不知为何让您不高兴,但那件事情我还是要说。”
“又青的兄长欠了赌债,她家人要把她买到青楼楚馆,她一个清白的平民,若是去了那种地方,会逼死她的,还请世子爷怜悯,去一趟府衙替她将户籍划出来吧。”
那人脚步一顿,扭过头,神色不虞,“与我何干。”
还是昨晚那句。
白岑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说道:“昨夜奴婢说要求爷一件事,是爷让奴婢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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