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玉没抬头,完全没注意到皇帝此时的表情已经很不对劲了,“楚良娣不过是看到南宫玥跟陌生人交谈,以为是她跟反贼传信,才会告诉儿臣。儿臣也是想为父皇分忧,没想到传信的另有其人。”
南宫玥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太子,麻烦你去调查清楚,我自从来到猎场后有没有离开过住处。你派了那么多人监视我,不至于这点事都查不明白吧?”
“南宫玥,孤跟父皇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皇帝听够了,冷笑一声,“够了!朕没想到,精心养大的太子竟然蠢笨至此!南宫玥是太子妃,教训一个良娣需要理由吗?”
贺玄玉意识到不对劲,抬头一看,发现皇帝的脸色很差,忙将身体趴得更低,“儿臣惶恐!”
皇帝没理他,而是看向南宫玥,“是太子委屈了你,朕会教训他。”
换做是别人,这种时候应该见好就收,毕竟有了皇帝撑腰。
但南宫玥偏不,她一心只想和离。
“不必,事到如今,我只求皇上做主,让我与太子和离。”
在场的其他官员现在才弄明白,为何南宫玥一直没用“儿媳”自称,也不喊“父皇”,原来是已经想好要和离。
只是,就算是和离,她也不能一口一个“我”,至少也要自称“臣女”吧。
南宫常焦急得不行,可偏偏现在的场合,不是他能开口插话的。
皇帝顿了下,舒口气,问道:“你当真要跟太子和离?”
南宫玥不卑不亢道:“不瞒皇上,我与太子成婚已有一年,可太子从未与我亲近过,更别说是圆房。甚至今日还听信一个妾室的话就冤枉我,把我险些打得咽了气。为性命考虑,我只能和离。”
既然要和离,那就顺势做出个弱者的模样,再者看皇帝的态度,顺杆子爬似乎也并无不可。
听到太子和太子妃成亲一年没圆房,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的茶壶朝太子身上砸去。
“混账!你是想让贺家绝后吗?”
贺玄玉不敢动,任凭茶水和碎片落在身上,“儿臣冤枉,虽未与南宫玥圆房,可儿臣身边还有楚良娣,总能生下皇嗣。”
“楚良娣,又是楚良娣!朕让你娶回去那么多女人,你该不会只跟她一人圆了房吧?她若是不能生,你是不是就打算绝后了?”
“不会的,父皇,雪儿她只是先前身体亏空,才会迟迟没身孕。等她调养好身体,多少孩子都能为儿臣生。”
这种时候太子还说这样的话,皇帝更气了。
皇帝怒道:“陈良娣查出身孕前,你不可再见楚良娣!若敢违背,朕就把楚良娣送去太庙!”
陈良娣?
贺玄玉在脑海中翻了翻,回忆起一张寡淡无趣的脸,可此时他不敢违背父皇的意思,他怕父皇真的把雪儿送走。
“儿臣遵旨。”
南宫玥笑眯眯地看向皇帝,眼含期待地问:“皇上,那我呢?”
皇帝胸膛不断起伏,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太子妃南宫玥自请和离,朕准了。”
服侍在皇帝身侧的大太监惊呼出声,“快传太医,陛下伤口又出血了!”
南宫玥不喜欢欠人情,皇帝这次算是帮了她,那她要当场还回去。
流血了吗?她虽然不是大夫,但给皇帝止血也不费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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