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坚避而不谈，“来，敬我的好兄弟，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石元凯也不追问，只拿起另一坛酒同他碰了碰然后敞开肚子喝酒吃菜。
两人一直喝到深夜，双双醉倒在桌上，第二天府里的下人来喊郁坚该起来准备上朝，他才带着酒气冲了冲身子，换上朝服让石元凯去他书房里取他收在书架上的古书就出了门。
郁坚同其他官员在正德殿外列队等候皇上上朝的时候忍着宿醉的头疼看了一圈找到了丞相张景烁的位置，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许久没有去拜访丞相了，不知您近来可好。”
张景烁斜着睨了他一眼，“不劳烦邕亲王惦记，上回问老夫好不好的时候还是为了跟老夫划清界限。”
郁坚没有介意，舔了舔唇笑着说：“那时年少不懂事，没有珍惜丞相大人的一片苦心，所以今日特地来跟您赔罪。”
“带着这一身酒气来赔罪？”张景烁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郁坚抬袖闻了闻，冲洗过后还有味，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放下手挑了挑眉“不做出这一副闲散王爷的样子，皇兄又怎么能对我放下戒心？”
张景烁对他的话提了兴趣：“哦？王爷有什么事让皇上起了防备么？”
“我和丞相都有相同的目标，所以不是我有什么事让皇兄有防备，是皇兄对我们有防备。”郁坚让石元凯拿出今早带过来的古书递了过去，“这书晚辈还有许多看不懂的地方，不知可否上丞相府请您赐教？”
张景烁接过书会心一笑，“臣荣幸至极。”
朝堂上，郁坚因为宿醉频频揉着鬓边，郁啟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散朝的时候还把他留了下来问他是不是病了。
“无事，臣弟昨夜在府上饮酒，没曾想酒香劲大，喝了一坛醉翻了，哈哈。”郁坚摸了摸鼻头，笑着。
郁啟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又想起来书媛说他已和丞相划清界限，拍了拍他的肩膀，“酒喝多了伤身，以后注意一点。”
“哈哈，多亏了皇兄，臣弟才有这舒坦日子，每天喝点小酒，看看书赏赏景色，真是不要太惬意。”
郁啟难得心情大好，和他话家常，“你也老大不小了，朕也快有两个孩儿了，你什么时候成家呀？”
郁坚看着搭在他肩头上的手，笑了笑，“这哪是能说得清楚的，喜欢臣弟的臣弟不喜欢，臣弟喜欢的又没办法喜欢，再说吧。”
“哟，看来我们五弟有喜欢的女子了，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到时候朕办个家宴你把她请来，朕给你们赐婚。”郁啟收回手，看着桌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头也疼了起来，把这些批完都得什么时辰了，要不先去陪书媛用个膳吧。
郁宣行了个礼，“好，定然，那皇兄您先忙吧，我出宫回府了，头疼的厉害。”
郁啟着急去见书媛也没留他一起吃饭。
———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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