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心里明白,素秋说的都是气话。
毕竟秦答应确实得宠,是能够排在贤妃和襄贵妃后面一位的角色。
“本宫刚进宫的时候,也有人以为以本宫的出身,最多就是个贵人。”
安嫔不悦的神色被素秋注意到,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道:“娘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被送进宫的秀女,基本上都是出身名门,再不济,也是个没落世家。
在秦答应之前,只有安嫔是真真实实没有依傍的布衣出身。
一个孤儿,从小就是看着别人的冷眼,听着冷言冷语长大的。
她在后宫里能够以平常心看待别人对自己的嘲讽,也拜出身所赐。
一下午,永宁宫门庭若市,平康堂热闹得像是过节一样。
安嫔索性将大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柳月兰在内殿给雪月上药,前两日雪月还次次推拒惶恐,现在倒也习惯了。
“娘娘,咱们这样每日出去招摇,会不会惹人厌烦?”
雪月肿得像香肠一样的嘴巴一开一合,也张不大,只能模模糊糊地说出几个字音儿,全靠柳月兰自己猜。
柳月兰的手上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到雪月破了皮的脸蛋上。
两边儿像是气球一样的腮帮子热得烤手,她实在不忍心让雪月去看镜子中的自己。
“咱们缩在宫里四五年了,别人就喜欢我们了吗?”
雪月被柳月兰说服,乖乖伸着脑袋送到柳月兰面前,好让她省点儿力气。
“在你们伤势好转之前,月例银子翻倍,从我的私房银子里出。待你们恢复如常,我再给你们一人半月的探亲假。”
二十一世纪的社畜,别的不会,就是懂得打工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奴婢替风花和冬雪谢过娘娘。娘娘,今日太后说要给您再派个掌事宫女,您为什么拒绝了?风花和冬雪都还在休养,您身边儿正是缺人照顾的时候。”
雪月要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费力得很,她嘟嘟囔囔说了好半天才终于讲完。
柳月兰望着雪月,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太后此番让她心寒,或者是她认清了在太后心中只有皇上才是真的重要。
很多时候,她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所以她不信太后,也不愿意再依附着太后。
她想起和夏蝉聊起六阿哥的时候所说的话。
“每个人,都得学会自己走路。”
“秦答应有了身孕,明日你也从小库房挑点儿东西,再把张院判请着,咱们去给秦答应贺喜。”
“娘娘,我们不害人好不好。”
她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柳月兰滞住了,与雪月四目相对。
她试图轻笑以缓解气氛。
“为什么这样说?是我听错了吗?”
“奴婢觉得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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