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他从贤妃宫里醒来,贤妃一直絮叨着开解他说。
“我知道您不喜欢皇后,也不想娶皇后。可是呢,皇后是太后逼你娶的,并不是人家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你的。”
“所以就算你要耍幼稚的小性子和太后作对,也不应该让皇后做炮灰。”
“她已经陷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了,进宫五年,在鬼门关不知道绕了多少圈。”
“没有人比您更清楚,她过得到底好不好。”
“您是九五至尊,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是您的臣民,让臣民过得舒心满意,难道不是您正在做且需要一直做的事情吗?”
其中的道理,君成稷并非不知,而是每次一想对皇后好,就像是主动像太后服了软一样。
最后都是被自己的自尊心推着走,故意任由皇后在艰难的处境中求生。
当他幼稚的心理被贤妃戳破,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恼羞成怒,而是庆幸后宫里还有一位足够与众不同的妃子。
尽管她总是说着许许多多他听不懂的话,而且用词也不够尊敬,但无论是对前朝,还是对后宫,给出的建议都是恰如其分。
“此事确实是襄贵妃冤枉了你的宫女,朕已经命杨忠去太医院请张院判来为她们诊治,皇后不必为此伤神劳心。”
“妾身谢过皇上。只是,夏蝉从太后那儿请来了严太医,就不麻烦张院判了。”
君成稷不明白柳月兰为何会拒绝,还当是她在和自己赌气。
“往后坤宁宫若是有事,你可以直接命人去请张院判。如此一来,也免了太后的麻烦。”
“妾身......”柳月兰轻轻一笑,含有半分酸楚半分柔弱,“习惯了。”
君成稷望向她,如果她不穿着这一身碍眼的皇后宫装,或许他们也能平心静气地讨论很多事情。
“皇上,妾身有一不情之请。”
“......”
“六阿哥如今正是长身体的年岁,妾身宫里的夏蝉做的一手好菜,若是能给六阿哥做贴身宫女,定能将六阿哥照顾得白白壮壮。”
“娘娘......”
站在柳月兰身边为他们布菜的夏蝉轻声唤道。
现在坤宁宫的四位掌事宫女,就剩她一个能在皇后身边贴身照顾了。
她要是真的去了阿哥所,那皇后身边岂不是无人可用?
君成稷意有所指地问道:“听闻德妃近日对六阿哥多有照拂,可是皇后所托?”
柳月兰哪儿能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妾身乃君国的皇后,是所有的皇子、公主们的嫡母,做母亲的,自然牵挂孩子的身体是否康健。”
柳月兰回答得滴水不漏,君成稷端详片刻。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是真的对六阿哥好。
“六阿哥大病初愈,身边不能没人。夏蝉过了午时,便去阿哥所报道吧。”
柳月兰看了一眼甚是纠结的夏蝉,催促道:“还不快谢过皇上。”
夏蝉咬了咬嘴唇,却还是听从柳月兰的安排,“谢主隆恩。”
用完早膳,君成稷出门前再次提醒道:“张院判是朕的人,皇后可放心召他。”
说完,抬腿迈过门槛。
“妾身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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